?瓜田里飘香十里,那瓜吃起来十分可口。我想给林潮生快递一些,但这里的物流并不发达。 我给林潮生打电话,我说这里的香瓜好吃。 他轻笑了一声,等你回家,我会买给你吃。 我说:林潮生,这瓜只有北方才有。 他沉默了一会,说:那你回来后,我会带你去北方。 我无语:我他妈现在就在北方 他噗嗤一声笑了。 隐隐约约的,我听见电话里很嘈杂,传来止血这样的字眼。 我吓得捏紧电话,他妈的,林潮生,你在哪呢? 他沉默着没说话。 你他妈的,你是不是在医院? 他轻声嗯了一下,走路时撞到了头。 我骂他,你的眼睛是狗屁么? 我让他给我拍照片看看,他说这要拿吃香瓜的照片来交换。 我只好让刘馨帮我拍照,但是发给他后,他又狡黠地回我:是我们一起吃香瓜的照片,你和我。 我气得不再理他。 后来有一天,我在走土路的时候,丢了那条硫酸铜项链。 它丢了之后,我连续几晚都辗转反侧,在炕席上烙饼。村民们也帮我找,不巧的是正赶上洪涝,土路成了水路。 我知道后很失望,一整天就坐在炕席上发呆,听周围几个大学生聊着天。 她们正好聊到一个名字:林潮生。 我回了神,猛地看向她们。 一个女孩拍着我的肩膀,说:温澜,你也认识林潮生吧?他人真的好好哇,我有一个舍友叫白歌,也是法律系的。去年秋天的时候她犯急性肠炎,那天下了好大的雨,多亏了林潮生送及时她去医院 我怔怔地听着。 听完后,我沉默地走出了屋子,坐在了外面的稻草堆上。 我望着远处的树林。 第11章 太阳要落山。 我依旧坐在稻草堆上。 我很想给林潮生打电话,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我和他之间又该从何说起。 这时候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下,刘馨站在我身后,笑着看我。 温澜,还在为那条项链难受呢?诶,你那条项链真的挺好看的,在哪买的? 我摇头,不是买的,是硫酸铜做的。 刘馨突然愣住。 她狡猾地笑了,然后扶着稻草堆轻轻一跃,坐在我旁边,原来是硫酸铜啊 田野里吹起一阵风,稻草垛扬起几根细草,卷着沙土被吹远了。 我和刘馨一边晃着腿,一边聊天。 我总是下意识地摸摸脖子,又失落地把手拿开。 刘馨盯着我看,喊我: 温澜。 我回了神,点点头。 她笑着说:你知道吗,我父亲总是想主宰我的婚姻,说是为了我好。但我不喜欢这样,所以我一直反抗。后来我遇见林潮生,他母亲也逼着他到处相亲,我们就决定在一起了。其实,我们这个圈子的女孩都知道林潮生,但是答应和他在一起的并不多。 我愣住,怎么会不答应,林潮生那么好,他又温柔又 我还没说完,便红着脸捂住了嘴。 刘馨发出清脆的笑声,林潮生的确是很温柔的,所以每次去相亲,他都会体贴地把话说得明白。 她抬眸看我,林潮生说自己有喜欢的人,并且就算结了婚,也会一直喜欢这个人。很多相亲的人,虽然不图什么爱情,但也很介意这点,就拒绝了他。若是有人好奇,问他那女孩的姓名,他说姓刘,名酸童,合起来叫刘酸童。 她朝我勾起唇角,像是在揶揄我:我第一次见他,还觉得这人丰神如玉的,但他喜欢的女孩的名字,实在是 我听完后摸了摸鼻子,红着脸不说话。 刘馨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变得低沉。 温澜,其实我和林潮生在一起那天,林潮生离席了一阵。时间太久,我便去寻他,发现他正在打电话。打完电话后,林潮生就直接蹲在了地上,他捏着电话,他 他哭了。 我脑子里嗡地一声。 我十七岁认识林潮生,他对一切事物都是游刃有余、胜券在握的。他总是从容的,总是笑着的。 这么多年,我从未见他流过眼泪。 慢慢地,指尖有些疼。我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正下意识地用稻草勒着手指。 很久之后,我想再和刘馨说些什么。但喉咙变得十分干涩,我只好费力地嗯了一声。 我们两个就在稻草垛上并肩坐着,坐了很久,一直到太阳落入地平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