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 乡村的夜晚泛着令人陶醉的香,远去传来犬吠声,抬头是澄澈的星空,像是镶嵌着宝石的薄纱。 我搬了椅子坐在院子里,每天的这个时候我都和林潮生通电话。 电话接通后,我喊他:林潮生。 他轻轻嗯了一声。 喂,林潮生,我的硫酸铜还没有找到。 他用气音笑,我会再做一个。 我们聊了几句,我东扯西扯的,就是不说正题。 林潮生,这里晚上星星好多。 嗯,温澜,我也想看星星。他顿了一会儿,等你回来后,你要带我去看。 电话里,我们又陷入一段沉默。 天上的星一闪一闪的,在朝我眨巴眼睛。星星好像在说,温澜,你可真他妈的没出息。 我用指甲用力划过指腹,捏紧手机拧巴着。 最后,我一咬牙,还是把早就想说的话朝他喊出来。 林潮生,你个狗屁人,你他妈的早就知道我喜欢你! 我说完后便没出息地挂了电话,红着脸捂住嘴,自己别扭着。 微信传来林潮生的新消息,是一个压缩包,我想都没想就立马保存。 几秒之后,他突然撤回消息,和我说,那是学校的资料,不小心发错了。 他不再是那副从容的模样,解释得有些着急,有些慌乱。 我镇静地回他:我都没看到是什么狗屁东西。 之后,我看着手机里那个压缩包的署名,庆幸自己立刻保存。 硫酸铜.zip。 压缩包里是一段视频,是跨年那次聚会我耍酒疯的视频。但这个视频时间很长。 我点开,认真看着。 前半段我在餐厅里耍酒疯。后半段应该是他放在床头柜前拍的,林潮生和我都被录进去。 镜头里,先是林潮生的脸,他调了调角度,固定了手机。 我脸红扑扑地躺在床上,嘴里不知在胡说着什么。 林潮生帮我脱了衣服,用毛巾帮我擦身体。等他忙完后,我又不老实了,裸着上身盘腿坐在床上,双手挥来挥去。 林潮生走过来坐在床边,揉了下我的头发,温澜。 我迷迷糊糊地朝他竖了个大拇指,林潮生,棒! 他咧开嘴角笑,笑得开怀。 我突然伸出两只手,胡乱揉着林潮生的头发,潮生哥哥,你真他妈的棒! 林潮生的头发被我揉乱,他也不整理,用指尖点了点我的脑门,是么,潮生哥哥在温澜眼里这么棒? 我拼命地上下点头,又突然竖起两个大拇指,嗯!温澜最喜欢林潮生。 林潮生看着我不说话,他的眼睛亮晶晶地泛着光。 他拿起手机,放得近了些。这回视频里刚好能看清我的全脸。 林潮生掐住我的脸,拧到镜头的方向。 他用指腹搓了一下我的耳垂,指了指摄像头,轻声哄我:再说一遍。 我突然扑上前,用力勾住他脖子,大喊着,温澜最他妈的喜欢潮生哥哥! 然后,我把林潮生推到床上,骑在他的腰间,把他摁在床上亲。 我亲他的眉毛,眼睛,鼻子,耳朵,嘴唇。我一通乱亲,后来从亲变成了啃。 我疯狂地啃着他的嘴唇。 他就躺在床上,也不推开我。最后我啃累了,自己躺在旁边睡着了。 林潮生用手肘撑着脑袋,侧躺在我身边,一直盯着我看。 他用气音喊我:温澜。 我睡得沉沉的。 林潮生笑着用指尖在我的额头点来点去,自言自语:既然睡着了,那该轮到潮生哥哥了。 片刻后,他托着我的下巴,落了绵长的吻。 看完录像,耳朵热得冒烟,我一手紧紧捂住嘴巴,一手狠狠地拍大腿。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歪歪扭扭地走了两步,又猛地蹲在地上,忍不住捂着嘴笑。 院子里的大黄狗愣愣地看着我。 我朝大黄狗喊:真他妈的开心! 大黄狗被我吓跑。 等笑累了,我沉默地蹲在地上,抬头看着乡下的天空。 我情不自禁地开始骂他。 他妈的林潮生,狗屁的林潮生。 他不想当班长,他不说。他不想去相亲,他不说。 他喜欢化学,他不说。他喜欢我,他不说。 我和林潮生之间,从来都没有刘馨、谢蕊、白歌。 那天在机场里,他三番两次地要朝我走来,却一次又一次苦笑着顿住脚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