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一错再错,父皇也都留他一命,给他机会。对我们这些女儿们,更不用说——也就是对驸马们辣手无情。现在换成了侄儿当皇帝,我才明白无论父皇如何冷血,也总比在侄儿手里讨生活强多了。” 怀庆在宫里排行老六,前面五个公主的驸马,除了二驸马梅殷还在,大驸马李祺、三驸马牛城、四驸马欧阳伦、五驸马陆贤全都因种种原因被岳父高祖皇帝弄死了。 在洪武朝,驸马是妥妥的高危职业。 对于大部分人而言,高祖皇帝简直是噩梦般的存在。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立场和态度,怀庆做为公主,驸马王宁也深得洪武帝器重,专门负责对北元的招降工作,她觉得高祖皇帝是个好父亲。 怀庆大长公主越想越气,落下泪来,“若父皇还在,周王怎么沦落到如此田地?” 胡善围心中叹息,递过帕子,“公主这话莫要再说了,传到皇上耳边,定会不悦。没有了高祖皇帝的庇护,公主以后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还有周王,在父亲手里怎么任性都可以,但在侄儿手中……唉,自己小心吧。先让周王认罪,皇室这边公主去发动,马皇后这边微臣去劝,双管齐下,皇上总不能刚刚登上皇位,就与整个皇族对抗,他毕竟是个孙辈。” 怀庆大长公主依计行事,离开孝陵,直奔囚禁周王和周王世子的宗人府。 胡善围喂了鹿,还去池塘边看绿孔雀,现在是孔雀们的求偶时节,羽毛华丽,似乎自带光环的雄孔雀们围着雌孔雀开屏起舞,露出屁股耍流氓,那副英俊无耻又风骚的样子像极了沐春。 想起丈夫,胡善围暗道:你在云南好好照顾阿雷,我这边已经有了头绪,等找到凶手,我就回家。帝后要是不肯放,我就要茹司药开一副猛药,找个因病离宫。如今皇室是越来越复杂了,早走早脱身。 与此同时,昆明的沐春接到了陈瑄的飞鸽传书,一看内容,简直当场暴走,差点把阿雷给掉地上了。 这是胡善围写给他的信,说了范尚宫之死各种疑点,以及建文帝圣旨宣她入宫当尚宫。要他稍安勿躁,照顾好阿雷,她会想法子脱身云云。 “勿躁勿躁!老婆都被关在宫里了,怎么能不躁!”沐春顺手拿着阿雷的布老虎在桌上猛捶,“不行!我得把她搞回来。” 阿雷见父亲殴打布老虎,忙为好朋友报仇,用小拳头捶着父亲的胸口,还像个小兽似的撕咬。 沐春被女儿袭胸,疼得呲牙咧嘴,“哇,你爹没那个功能,明明奶娘刚刚喂过的,又饿了?” 沐春胸肌发达,硬邦邦的像个石头,阿雷嫌弃口感太差,松了口,留下一粒白印。 沐春摸着凹陷的小白印,顿时大喜,掰开女儿的嘴巴,看见空空如也的上牙床露出了小米粒的萌牙。 “阿雷长牙了!”沐春立刻由怒转喜,抱着阿雷向来送消息的时千户显摆,“我家阿雷再也不是无齿之徒了!” 时千户是八个孩子的爹了,早就见惯这种场面,心想,阿雷不是,你一直都是无耻之徒啊。 “善围,快来看女儿——”沐春刚才兴奋过头,霎时忘记了老婆已经进宫重操旧业。他冲进卧室看着满柜子挂着妻子的旧衣服,一下子被拉进了残酷的现实。 “啊……咿呀!”阿雷指着一件胡善围的月白交领寝衣,沐春取下衣服,阿雷立刻抓在手里放在嘴里 撕咬,沐春低头埋进去深深一闻,原来是一股若有若无的奶香味,正是妻子的味道。 思恋如决堤的洪水,将沐春冲溃了。 沐春说道:“我要去京城。” 时千户提醒道:“可是夫人说要您好好照顾小姐,等她回来。” 沐春说道:“妻在外,妻命有所不受。” 时千户说道:“小姐才半岁,不便跟您远行,何况您这张脸在京城很多熟人都认识,您死了三年了,一旦复活,又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 沐春把阿雷递给时千户,“你家都有八个孩子了,反正一群羊也是放。” 时千户连连后退,一直推到门外,“标下不敢,责任重大。自己的孩子怎么摔打都没事,小姐的命尊贵着呢,标下不敢养。” 开玩笑!若是沐春回来,这坨球形闪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