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略显关切地问了句:“找了个什么样的?比小雪更漂亮?” 半天,程榆礼开口说:“比她更合适。” 用完早餐,他打印了一份离职申请,打印机里的纸张咯噔咯噔被推了出来。 他取来细看,发现一个错别字,程榆礼的完美主义犯了,不允许这点小瑕疵出现,便点燃火机将纸烧了。灰烬落在水池,被徐徐冲走。 碍于时间紧迫,没有再打。 - 秦见月回到沉云会馆唱曲。此时暮夏时节,天际悬着一朵积雨云。她对镜卸妆,一切如常,又显得一丝异样。 化妆室里静得像没有人,她要通过忐忑地去看镜子才能发现,原来大家都还坐在原位。 山雨欲来的诡异。 是陆遥笛先打破平静,她走到见月的跟前,握住她的肩膀,俯身说:“见月,这是我给你准备的新婚礼物。我自己编的,祝你们永结同心哦~” 她手心放着一颗赤色的同心结,寓意美好。 “天啊,你的手好巧。”秦见月忍不住惊呼一声,站起来接过这个小巧的礼物,真诚道谢说,“谢谢,我把它挂在戏服上可以吗?” “当然啦,这么抬举我啊?”陆遥笛笑眯眯地说。 她点头说:“因为真的很可爱。” 陆遥笛跟见月的关系颇为温和,两人一动一静的性子,算是处得来。况且秦见月是个含蓄的人,没那么多不成熟又刺耳的话,也不会叽叽喳喳跟人争执。 她温顺又体贴。 尽管只有秦见月自己知道,她擅长迁就他人的好相处脾气,是用内在的敏感易碎换来的。惯于顺从别人,却从不放过自己。 总之,在陆遥笛的眼里,她觉得跟秦见月相处很舒服。 因此这件小礼物也算是她正儿八经的一点小心意。 而让某些人瞧见了去就不那么顺眼了,花榕约莫是上回让程榆礼气的,脾气又涨了一截:“这就急着讨好上了啊?” “你胡说什么。”南钰扯他胳膊,劝他住嘴。 花榕立刻说:“你演什么演啊?刚不还偷偷给我发消息说秦见月不配吗?” 他这一嗓子两句话,让氛围霎时间胶凝。 其余三个人齐齐愣住,各有各的尴尬。 又是熟悉的这五个字,就像一根无情粗粝的麻绳,尽管已经将她柔软的一颗心拧得麻木,秦见月听见了还是会心尖一颤。 她攥着手里那个同心结,拦住了要去跟他辩驳的陆遥笛。 那一点被无条件赋予的底气让她站起来,走到花榕的跟前。 秦见月看着他说:“有什么想法你就直说,不用藏着掖着。” 花榕冷笑一声:“我哪儿敢说您呢?我这不是说陆遥笛和南钰呢。我哪儿敢说阔太啊。” 陆遥笛说:“你有病吧,少在这阴阳怪气。” 南钰脸色也黑了些。 她不是像花榕那样把想法都直率地放在嘴边,也没陆遥笛那么容易释怀秦见月嫁给程榆礼这件事。虽说不上嫉妒眼红,难免隐隐会觉得不快。 可是内心想法一朝被人抖落出来,羞耻难免。 “可是我当阔太有你什么关系啊?你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秦见月瞅着他,眼神倒有几分无辜清澈。 花榕咬了咬后槽牙:“怎么,嫁了人就高人一等了?” “对。”秦见月点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