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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节


处伤,等他把身上该露的地方都展示了一遍,他才陡然间感觉到一丝暧昧。

    ……都看完了吧?怎么还在看我……

    衣飞石咽了咽,手按在腰上。他没有彻底脱光,好歹腰下还留了一点儿布。

    陛下看我也不奇怪吧?不看才奇怪。到底是锅边素吃得多了,这样那样的事都做了,只差临门一脚,衣飞石突然醒悟过来,手指动了动,最后一片布也没了。

    撩得谢茂又差一点流鼻血。勉强撑着老流氓的面子,坐榻上喝梨花水去了。

    清心,清心。

    “陛下检查好了吗?”衣飞石故意跪在榻前的承足上,仰着头问。

    袅袅春意在衣飞石貌似天真的双眸中泛滥。

    吐水泉噗噗喧哗的水花中,谢茂的鼻血到底没流出来。他所有的热情、焦灼,所有的心疼、爱怜,全都遗落在衣飞石狡黠又俏皮的声息中。

    屏风外侍人目不斜视,屏风内暧昧声起,偶尔夹杂着谢茂的惊讶:“哪里学的?”

    衣飞石没有回答他,谢茂轻唔了一声,隔着屏风,衬着灯影,只能看见皇帝轻轻抚摸定襄侯的脑袋。

    ……

    良久。

    衣飞石红着脸漱口,见皇帝舒服惬意地歪在榻上,往前挪了一步,说:“陛下。”

    谢茂舒坦得不行,他嘴里嚷嚷着要等衣飞石长大,其实,衣飞石连这么亲密的事都替他做了许多回了,他哪里还能抽得了身?始终压着不去谈一生一世,不过是害怕谈崩了。

    “说吧。”才亲热过了,谢茂正处于一种“小衣说什么都对”的状态中。

    衣飞石自从在金雀城听了一场疯狂刺激的淫事之后,心里一直有点想法,自己也没理清楚,这事他不可能去找别人谈,这会儿就想找皇帝聊两句。当然,这事儿要是能歪在皇帝怀里说就更好了。

    衣飞石心中有了决断,从榻上下来,说:“臣洗干净了来和陛下说。”

    这已经是极随意放肆的语态了。虽然依旧称臣拜君,可是把衣飞石这句话里的“臣”换作“我”,“陛下”替换成“你”,这句话也没有丝毫违和之处。换句话说,衣飞石虽用了敬称,却没有用敬语。这不是臣下侍奉君上的奏对格局。

    想起从前战战兢兢的衣飞石,谢茂很满意目前的相处氛围:“去吧。别泡久了,仔细臂上伤处。”

    衣飞石去镜池中沐浴,宫婢为他盥发擦身,谢茂吩咐将碍事的屏风撤了,就歪在榻上一边饮梨花水,一边欣赏美人沐浴。

    衣飞石闻言回过头来,冲他扮了个鬼脸,谢茂正想笑,衣飞石又故意顶起舌尖。

    “不想洗了就回来!”谢茂心说别看爸爸打架不行,床上干仗几辈子没输过!

    衣飞石噗就沉入池中,乌黑的长发如浓墨般绽放,在宽大的温泉镜池里游了两圈,想起皇帝不许他泡太久了,他才吐气从水底冒了出来。

    定襄侯自然有淘气的资本。十多个服侍他沐浴的宫人捧起手里的浴巾澡豆,乌央乌央地越过大半个盥室,重新簇拥在衣飞石出水倚靠的池边,继续伺候他擦身搓背。

    衣飞石靠在水里,带伤的左臂放在宫人送人的软枕上,两个宫婢小心翼翼地替他搓洗腿上的泥垢,另有一个手脚灵便貌似领头的宫婢捧着他的右手,仔仔细细地用打磨圆润的细薄玉针替他清理指甲处的死皮。

    从头到脚都收拾好了,衣飞石挥挥手,第一次越俎代庖打发宫人:“都下去吧。”

    皇帝在,轮不到别人差遣下人。宫人们从命从衣飞石身边退开,齐齐侍立旁侧,领头的宫婢悄悄看皇帝脸色。

    谢茂点了头,宫人们才排着队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衣飞石刚洗好的长发都被宫人们用干毛巾一缕一缕擦得半干了,他还是找了一条巾子,捂在头上,这才往谢茂怀里钻:“陛下,”钻进怀里贴着蹭了蹭,“陛下。”

    谢茂被他蹭得起火,笑道:“好好,乖……”身体只比衣飞石大一岁,重生几辈子的灵魂足可以做衣飞石的老祖宗了,谢茂对着衣飞石耐性极好——反正比对他前世的儿子好。

    “臣在金雀城,撞见一件事。”

    衣飞石将自己在金雀城的见闻一一说了。

    谢茂听得心里怪怪的。

    那刺客和城主夫人行淫,可不就是男女之事?小衣偷袭刺客的时候,是不是还看到妇人裸身了?……不会把小衣勾得对妇人有想法了吧?

    想起衣飞石前世养在家里的几个名妓,谢茂知道,衣飞石对女人是有兴趣的。

    若小衣向朕索一门好亲,或是要几个妇人尝试一番,朕……给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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