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汝安便领着大军到了京城,在金殿呈上游离国的降书。 张子畅看完降书,“哈哈”大笑道:“爱卿辛苦了!” 李汝安另又禀道:“皇上,游离国凶悍,此番亏得刘副将领着人带了工部新制的投石机和弩弓过去增援,若不然,这场仗,只怕还要再打半年。臣认为,工部也有功劳。” 张子畅便道:“工部是谁人监制投石机和弩弓的?朕领着人打元国时,也觉着工部新制的投石机和弩弓比以往所制的要厉害许多。” 工部侍郎方若成上前道:“禀皇上,是臣领着人监制的。但臣也不敢领功。” “为何?”张子畅颇奇怪,还是第一次碰到臣下不敢争功的场景。 方若成道:“臣是按着图纸领人监制的。那两份图纸,是崔将军送来的。当时工部诸人见了图纸,纷纷惊叹,那并不是普通人能画出的图纸。因此这份功劳,臣不敢领。” 张子畅便看向崔元舟,问道:“崔将军还会画图纸?” 崔元舟当即上前跪下道:“禀皇上,那两份图纸,是皇贵妃娘娘给臣的,臣也不敢领功。” 众臣:“……” 皇贵妃娘娘会画图纸么? 当即就有老臣出列指责崔元舟道:“崔将军纵要给皇贵妃娘娘揽功,也不该用这些蹩脚的借口。一个女子,一向养在深闺,如何就会画图纸了?还画的让工部诸人惊叹,还借此打了胜仗?满朝文武,不如一个女子了?” 又有几位看不惯崔元舟的老臣,也出列道:“崔将军好不荒唐,硬把功劳安到皇贵妃娘娘头上,这是欺君之罪了!” “皇上须得治崔将军一个妄言之罪!” 崔元舟见文臣纷纷落井下石,便冷笑一声,把当日见罗文茵,罗文茵如何给他图纸的场景,一一描述。 张子畅略有些发愣,茵儿还认识画图纸的大能?可她从未跟朕提起过。 崔文盘见张子畅似乎不信,便又道:“皇上若不信,可宣皇贵妃娘娘出殿对质。” 稍迟,罗文茵便到了殿前。 她听完诸人的话,便福一福道:“回皇上,那时臣妾在罗府,有人求见,献了那两份图纸,臣妾见是投石机和弩弓的图纸,自是请了崔将军过去,把图纸交给了他。” 她一说完,马上就有老臣出列道:“皇贵妃娘娘说是有人献了图纸,请问有何人证?再有,献图纸那人是何模样,什么年纪?” 罗文茵只能胡乱侃道:“那人仙风道骨的,六十岁左右年纪。当时给图纸时,是甩在窗前就走的,并没有人证。” 老臣便驳道:“皇贵妃娘娘此言漏洞甚多。一来,那人要献图,为何不直接献给皇上,或者献给将军,反要献给一个女子?二来,皇贵妃娘娘说没有人证,那此事就是皇贵妃娘娘一家之言了。” 他说着,再转向张子畅道:“皇上,诸武将为了给皇贵妃娘娘揽功,说出这些荒唐言语,请皇上治罪他们!” 罗文茵冷笑一声道:“普通人想献图给皇上,也得见到皇上呀!再有,想献图给将军,也得进得将军府呀!他献图给本宫,本宫再给将军,可比他自己找将军献图,要快捷得多。” 老臣被噎了一噎,但无论如何不相信罗文茵的话,便又道:“据皇贵妃娘娘所言,献图的是一个大能人了。这样子的大能人,万不能让他流落到元国或游离国去,若被别国得了,制出厉害兵器来,则赵国大祸。还请皇贵妃娘娘画出他的模样,全力寻访得此人才好。” 老臣此言一出,倒有大部分臣子附和道:“此言甚是,请皇贵妃娘娘画出献图之人模样。” 罗文茵:“……” 又有老臣道:“若寻不到画图之人,则崔将军所言,还待商榷!皇贵妃娘娘之言,也……” 罗文茵:呵呵,没有寻到画图之人,你们就要定我一个揽功之罪是么? 她有些烦这些老臣了,当即道:“取纸笔来!” 哼,就画一个给你们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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