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名堂,次日早上路,庚敖神色冷漠,目光只在掠过阿玄时,在她身上停了一停,随即转身,登车而去。 显然,因为这场刺杀,庚敖一行人加快了赶路的速度,但对阿玄并无什么影响。 甚至称的上是因祸得福,挨这飞来横祸般的一刀,倒换来了接下来数日路上的舒坦。 她独占一车,身下垫了软软的茵褥,因天气热,车舆内竟还有冰盒供她纳凉。茅公给了她金疮药,叮嘱她好生养伤,若有任何需要,知照他一声便可。 阿玄颇有自知之明。其实这么一点伤,确实不算严重,换来这样的待遇,已是那位穆侯的格外开恩了,她还能有什么别的要求? 如此白天坐车,入夜随大队宿息,行了七八日,这天到了穆国的国都丘阳。 庚敖一入国都,立刻被闻讯赶到城门迎接的大队人马迎入王宫。 阿玄却没有随他一同入王宫,而是被茅公安排住在了距离王宫不远的传舍内,居于一间偏僻的位于西北角的屋子,一墙围出一个小小院落。 茅公对她说,往后她就住这里,可出传舍,但不允许离城。 ☆、14.遗珠 庚敖出国都近两个月,骤回,廷臣云集于前殿,议事直到戌时方散。 他往王寝行去。应门的侧旁已站了一个紫衣寺人,似等待许久,张目四望,见他身影渐渐行来,眼睛一亮,躬身小碎步地到了近前,道:“君上归安。伯伊夫人知君上归,欣喜不已,设食为君上接风洗尘,着奴前来恭迎君上。” 伯伊夫人便是先烈公的夫人,即庚敖兄嫂,出自穆国贵老世家,当今老丞相伊贯的长女,于五年前嫁烈公为正夫人。 烈公不幸薨了,庚敖出于敬,并未令她立时迁居,如今她依旧居于王宫后寝,王宫之人也如从前一样称她夫人。 紫衣寺人名叫鲁秀子,面容俊秀,口齿伶俐,是伯伊夫人身边的亲信。他传完了话,便躬身不起,垂首等待。 庚敖略一沉吟,转身往后寝而去。 鲁秀子忙跟了上去。 …… 后寝内烛火通明,屋角一只鼎炉燃起密香,香气四散,如云似雾,缭绕在重重的帐幕中间。 伯伊夫人已梳洗换衣,坐于榻上,微微闭目。 她才二十六岁而已,烛火投在她的面容上,这张面容光润而鲜彩。 女御脚步声渐近,低声道:“夫人,君上已至。” 伯伊夫人睁开眼睛,下榻急忙迎了出去。 对面阶下,庚敖深衣赤履,玄冠玉缨,还是面见廷臣时的一身着衣,身后交织着夜色和王宫灯火,正大步拾级而上。 “子游!”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