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现有的卫军军旗不同,这是皇帝特赐的白袍军旗。 另一杆则是项字大旗。 这是不久前项云从京城送来的,从此以后他们白袍军不再只是口头称呼,而是朝廷钦定。 得到如此殊荣刚满二十岁的年轻人此时在旗下坐着削竹笛。 “项卫率大人。”陈二在马上横眉冷嘲,“算起来去年一半的时间,咱们可都是跟卫军打呢,怎么今天就打不得喊不得?你自认是人家的姑爷,人家可没拿你当一家人。” “陈校尉。”项南道,“都当了校尉了,说话做事斯文些。” 皇帝除了赐旗军号之外还将项南升职为卫率,于是陈二水涨船高成了校尉。 陈二从马上跳下来:“校尉?我三年前就当校尉了!” 论兵马的话,项南也早就不是一个卫率了。 项南将手上的粉末吹了吹,道:“是,是,陈校尉早就历练出来了。” “不要说废话,我们的地盘现在可被剑南道的人占了,他们还想打我们,我们难道不敢迎战吗?他们不怕,我们怕什么?”。”陈二怒声道,将刀指着身后,又看盘腿席地坐的白袍公子,身边散落着染着血的兵器也不损他的优雅之气,冷笑,“女婿都怕丈人,丈人不在了,你这个女婿连小舅子也怕。” 项南握着竹笛对他一笑没说话。 不回应笑话就不好笑了,陈二沉声道:“你小舅子明显被韩旭哄骗了,兵马被韩旭送给楚国夫人用,你现在去把他们打回去,向你媳妇小舅子证明你是当家人的机会到了。” 项南抬头看他,看到这年轻人眼中冷酷的杀意,轻叹一声,在乱世里活到现在,都不再是当初的心肠了。 叛军卫军,只要挡了路都可以杀。 项南劝道:“到底是一家人,真打起来,就伤了和气了。” 陈二呸了声:“你是怕跟楚国夫人伤了和气吧?你醒醒吧,人家没把你看在眼里,将你的宣武道转手就送人了。” 项南哎了声,举着竹笛道:“那你说的不对,她可是把她的淮南道给我了,你觉得淮南道和宣武道,哪个更值钱?那么我和韩旭谁在她眼里更重要?” 宣武道虽然地方也不小,但刚刚收整,还是一片混乱,兵马也不多,城池民众也还没养起来,跟淮南道当然是不能比,要这样说,楚国夫人更喜欢项南 陈二在心里认真的算,一个机灵回过神,什么啊!比什么啊!比的是这个吗? “她要打京城,却骗你说去支援麟州。”陈二咬牙切齿,“她把你诓走,把韩旭的人叫来当后防,她防着谁?防着叛军,也防着你!” 项南看向前方,虽然山梁隔着,也能感受到那边兵马布阵虎视眈眈。 “是啊。”他点点头,怅然道,“相比于我,她更信任韩旭啊。” 说着哈哈笑了,竹笛拍打着膝头。 “她哪里是信任不信任我,她这是怕我跟她抢功呢!” 她把他一直当敌人呢。 打麟州算不上什么功劳,但打京城就不一样了,这么大的功劳 陈二原来想不明白现在也想明白了,恨的咬牙切齿跺脚:“原本没有人比我们更接近这个功劳!项都督明白,所以叮嘱我们不要离开,她也明白,所以把我们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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