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喜道:“我昨天去城外倒夜香,看到很多受伤的叛军,听他们哭骂楚国夫人又攻下了两城。” 屋子里响起压抑的欢喜声。 “那我们什么时候动手开城门?”大家低声急切的询问。 阿喜道:“这个还要等楚国夫人的命令。” 大家有些不安“能顺利的出城吗?”“外边围的兵马严密会不会被抓住?”的询问。 阿喜摆手示意小声:“具体情况还不知道,只能等。” 说完这些他将余下的钱几个几个的分给其他人“如今城里的日子更不好过,粮价炭火都贵的吓死人。”“大家在这里也照看不好家里,往回多送几个钱吧”。 有人推辞有人坦然接过有人道谢。 “不用谢我。”阿喜嘻嘻笑,挤挤眼,“要谢就谢发钱给我们的大人老爷们吧。” 大家都笑起来将钱装好了。 “我估计着也就这一个月了。”阿喜肃容道,“这段时间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小心谨慎,因为大家每一个人都关系着京城的未来。” 他们能关系着京城的未来,这辈子也就不白活了,所有人的脸都变的亮堂堂。 阿喜吹灭了灯火,浓黑吞没室内。 屋子里的人鱼贯走出院子,有人掀开角落里挖好的地道爬进去,有人翻过墙头,三三两两很快消失。 将更夫们聚集在一起,方便的就是大家来往商议做事。 阿喜站在院子里没有钻地道,也没有翻墙,一个跃起身轻如燕翻上房顶 瘦小的身影在夜色里飞檐走壁,间或落在有梆子响的街道上,低低的发出猫叫,原本警惕看过来的更夫就将手里的灯笼垂的更低,梆子敲的更高声,掩饰阿喜从身旁疾步而过 皇城附近的宅院比其他地方更加死静一片,宅院上曾经悬挂的李字早已经不见,在宦官之乱的时候,借着城内兵马混乱,中厚等人将宅院的门楼和墙头推毁一半。 然后安康山叛乱,京城官员兵马民众逃走了很多,再修补起来宅院变了模样,也没有人知道这曾经是谁家的宅院了,只知道散住着几个兄弟。 阿喜从墙头翻进去毫无阻挡的进了屋子。 屋子里的床上有鼾声传来。 他在黑暗里准确无误的从桌上拎了水壶倒水喝,一面嘀咕:“你们这样不警惕好吗?” 床上的人翻个身:“不警惕才是最好的警惕好吗?” 阿喜一口气喝了三杯水,才问:“老厚他们怎么样?有没有消息?” 床上的人坐起来声音有些低沉:“杂役营跑的几十人,当场死了一半,余下的抢了马匹的又抓回来七八个,扔在城外壕沟里烧了,以示警告,不知道其他的人是顺利逃脱了,还是死在外边了。” 在做事前最坏的准备都做好了,沉闷只是一瞬间,阿喜将茶杯放下。 “辅兵杂役营那边不能再动了。”他说道,“老歪是我们唯一在外边的人了。” 床上的人嗯了声:“老厚走之前跟他们交代过了。” “我给蒋七公子说了,夜香也能御敌,送的远一些挖个壕沟沤粪,到时候踩空掉进去,不死也能中毒,这是一件功劳,他已经去找守城的将官表功了,到时候我就能走的远一些。”阿喜说道,“再等十天还没有信鸽送消息的话,我就出发。” 床上的人在床头摸了一阵,拿出一瓶酒走下来。 “喝一杯吧。”他说道,“当初家里带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