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酒就剩这么一壶了,就当提前庆功酒了。” 阿喜一把夺过酒壶:“一杯?你也太小气了吧,这壶都给我了。” 那人跳脚:“这是我当初好不容易从元爷屋子里偷的!” 阿喜抱着酒壶更不放了直接往嘴里倒:“元爷屋子的酒,可都是都督给的。” 二人你一口我一口抢着喝起来,一壶酒很快就空了。 “家乡的味道啊。”喝完酒那人感叹,“咱们来京城多久了?感觉半辈子没见到他们了。” 阿喜透过窗看向外边,咧嘴笑了笑:“马上就能见到了。” 一定能见到的。 疾驰的马穿过一层层夜雾,一直奔到晨光亮起,一座庞大的营地出现在视线里。 斥候们打出了旗号,营地外有旗号回应,两边的暗哨明哨收起了刀枪弓弩,目送这队血迹斑斑的斥候经过,与以往不同队伍中多了几个民众。 这些民众形容狼狈,都带着伤,他们精神疲惫但看着这座营地有激动也有紧张。 “真的是楚国夫人的兵马啊。” “楚国夫人真的在这里吗?” “这就是楚国夫人的兵马啊。” 大家忍不住低声喃喃,迎面有一队兵马接过来,为首的将官问:“这就是从京城逃出来的难民吗?” 归来的斥候应声是。 那将官冲那几人招手:“随我来吧,让军医治伤检查一下身体。”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这个将官铠甲兵器森森,但看起来很和蔼,不过民众们没有点头,而是看向队伍中的一个同伴。 “你们去吧。”那个伤了一条胳膊,半边脸也血淋淋几乎看不清面容的男人说道,“这是到自己家了,大家随意。” 听到他这样说,几个民众这才应声是,跟着那将官走了,其间回头看,见这个同伴没有跟上来,而是直向一座大营帐奔去,那边一杆高高的楚字大旗迎着晨光飞舞。 “厚爷真的去见楚国夫人了啊。”一个人低声喃喃,“他没有骗咱们,他真是楚国夫人的人。” 眼前肃立的经过的兵将都投来好奇的视线,四周飘扬的是振武军旗楚字军旗,不管人还是旗都是陌生的,但整座营地不陌生,走进这里熟悉的味道让人头皮发麻。 营帐掀开了,他走进去,视线略有些昏暗,然后一切都变的清晰,有元吉,有方二,有中五,中六,姜名,姜暗 他们或者瞪眼或者咧嘴或者微笑就像很多次梦中那样。 他噗通跪在地上,撞地让他的伤口剧烈的疼痛,疼痛就不是梦,他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们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消散。 “站不住了!没事吧?” “我看伤的不轻。” 还有声音响起。 他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人,但能分辨出声音是谁。 又一个声音响起:“方二,你先给中厚看看伤。” 这个声音悦耳动听,清脆灵灵。 他看向元吉等人身后,先看到堆叠在地上的黑袍,黑袍下露出白色的裙摆,再向上看,她正伸手揭开厚重的帽子,露出乌黑的头发,白雪般的面容,像冰一样晶莹,又像玉石一样剔透 他的视线一阵模糊。 “中厚。”他低下头在地上挺直脊背,像游子见到了亲人,开心又委屈,“见过大小姐。” 第十章 畅怀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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