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色、急喘呼息的男人做出来,却莫名添了几分邪气。 容温怔怔望了他片刻。 回过神后,羞得面红耳赤,不自在的挪开眼,胡乱找话头。 可在听见自己声音那一刻,容温只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你额吉欺负我。”嗓音又娇又酥,还告小状。 这真是她?被亲傻了吧! 容温一脸赧色,伸手捂脸。 班第被她的小动作逗得目色渐暖,伸手扳过容温两片细瘦的肩,让她与自己对视片刻。 忽然伸手替她顺顺有些散乱的发髻。 哑着嗓子,哄孩子般,顺着她的话,毫不犹豫肯定道,“是殿下受委屈了。” 班第深知——容温虽是个大方的姑娘,没有睚眦必报的恶性,但也不至于被人蹬鼻子上脸欺负,还一味躲避,无动于衷。 她如此退让,自有因由。 容温被班第这般哄得熨帖又心虚,想了想,还是坦诚道,“其实也没那般严重。我早怀疑桃知藏了事,只是不知她与何人勾连,一切不过是刻意纵容。” 桃知可谓心细如发,跟随她多年,从未出过任何纰漏。 班第出征那日,桃知却心绪不宁到久久未曾想起班第给她留了支紫毫笔。 当时容温还担心她是遇见了难事,略让元忞嬷嬷留心。谁知倒是探到她近来下值过后,行踪成谜…… 容温弯起眼角,笑得很是无所谓道,“左不过几句流言而已——既无人敢拿到我面前来说嘴;更不似宫里会因闲言碎语送命。再则,若没有端敏长公主那番借故‘羞辱’,我怎能名正言顺以散心名义,随同多尔济出来玩耍。” 饶是她面上装得再云淡风轻,班第也能猜到几分她如此退让的因由。 容温的本事与手段,远非阿鲁特氏与端敏长公主可比。 她会栽在那两人手中,泰半是觉得阿鲁特氏为他生母,所爱屋及乌,不愿动手,扫了他的颜面。 自然,除了顾虑阿鲁特氏是他的‘生母’外;可能还有她未从‘弑父’暗影里走出来的缘故。 班第敛眸遮住疼惜,捉过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温声道,“好姑娘。” 伴着这句夸赞的,是微不可察一声叹息。 容温看他若无其事的安抚自己,喉咙莫名泛酸。 明明与他经历甚至背负的事比起来,她遭受的那几句嘲讽,简直无关痛痒,微不足道。 容温忍着眼眶的酸胀,小动作挠挠他的胳膊,转移话题,“你怎么不问我,那封信到底写了什么。” 班第应对如流,“写了什么?” 容温狡黠一笑,“一个字都没写。” “嗯?”班第意外挑眉,他听多尔济的转述,还以为容温在信上写了什么私密话,才引得端敏长公主那般嘲讽。 单手扳过容温的头,饶有兴致问道,“那你做了什么?” “先前我以为买通桃知的是端敏长公主。猜到她八成会拦我的信,所以……” 容温笑弯了眼,“所以我故意摹了十多幅端敏长公主幼时的画像放在里面。端敏长公主幼时长得可谓寒碜,上了画纸更是吓人。她自己也知道,所以长大后毁了所有‘丑画’。但太后爱重她爱重到不介意美丑的地步,暗中留了一幅。我曾见过一次她幼时画像,吓了一跳。” 端敏长公主多爱面子的人,冷不丁被容温爆出‘丑画’,还是一大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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