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行踪消息被坐镇科尔沁的脱里接到了。 脱里自不可能亲自前去探望莫日根,便派了多尔济去。 班第轻而易举理清了其中的弯弯绕绕,冷戾之中闪着几分意外,“莫日根近来在距此处三里之外的庙宇?” 多尔济道,“是。” 要不怎说碰巧。 大军分明先他们六七日出发,但因班第途中故布迷阵,扰乱大军行军速度,结果被后来的多尔济、容温一行给碰上了。 先前容温等在寺庙里听说不远处驻扎了科尔沁大军时,无人敢信。还是仔细打探过后,才敢派人往军中传消息的。 班第知晓了想知道的,往多尔济肩上派了一掌,并未出声责备他办事不利,只丢下一句,“去歇息吧,”便自顾往自己的帐篷走。 “五哥。”多尔济踌躇叫住他,“你可还好,军中之事我听说……” 乌恩其是个多嘴多舌的汉子,在去接容温与多尔济一行的路上,变没忍住,把今日今日军中所生动荡和盘托出了。 他瞧着没心没肺,实则是希望‘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又与班第关系紧密的容温与多尔济能安慰班第几句。 他可是有些年头,未曾见过自家主子那般形容萧瑟,独自躲起来喝闷酒了。 班第没回头,随手抬臂朝后摆了摆。高大的身形融入无边夜色之中,衬得落拓又黯淡。 - 容温整个人别别扭扭的半蜷着,趴在行军的简陋矮几上闭目假寐,隐约听得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越是靠近,那道脚步越是刻意放轻,似是不想打扰‘熟睡’之中的她。 容温纤长的睫毛不经意颤了颤,心念一动,不动声色的继续装睡。 班第从撩开帘布踏进帐篷起,目光便在容温身上。 她不经意的小动作,自然也没能逃过他的眼。 班第浓眉略挑,莫名想起了之前在苏木山时,她故意装睡那个夜晚。 灰眸里闪过极淡一丝笑意,轻悄冲刷掉了些许一连压了他多日的抑重。 大手拨开容温散在颊边的碎发,夹在耳后。粗糙指腹不经意擦过耳侧,带着几许难言温柔与微妙。 容温正被这痒酥酥的触感,蹭得有些心头发慌。 下巴忽然被这大手顺势抬起,一记滚烫深吻,毫无征兆落下。 一改方才的温存。 横冲直撞,霸道得甚至有几分蛮横,抢占了她所有呼吸,憋得她头脑发晕。 容温难捱的睁开眼,四目相接,直面了那双灰眸里的压抑、愤懑、孤寂,与野性|毕露的掠夺与凶狠|欲|望。 班第大手猛地掩住容温的眼,不让那双清亮的眸瞳望见自己隐匿的暗面难堪。 容温怔愣一瞬,念起从乌恩其处听来的那些话。并未挣扎,反而顺势扎进男人怀里。 两条胳膊绕过男人的劲腰,纤细的一双手,爬上男人宽厚的肩头,沿着硬实凸立的脊骨,缓缓按压。 顶天立地的男儿,亦是血肉之躯。 也会疲累。 男人紧绷的脊背颤了颤。 尔后,在某个悄然瞬间,软在姑娘柔软的指间。 吻仍断断续续在继续。 但狂风暴雨过去了,只余下春雨绵绵、缱绻动人。 这吻,最终以容温被唇角被轻|吮过,作为结束。 班第一伸手,指腹拭过容温泛着水光的唇瓣。 这分明是普通至极的一个动作,可由眸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