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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身,思忖来去,觉得能一夜将赌债全都还光的方式便还是赌,便越输越深。

    如今,他即便是想回去大舆镇都回不去了,那住的宅子早被他置卖了。

    而秦家那处自打上次大年发生那样的事情,秦楚周来同阮钧聊过两次,直言婚约不变,甚至秦逸也与他三番两头,君子应当重诺,更何况阮澜从小与自己青梅竹马,早就应当娶进秦家。

    可到了这时候,阮钧却不肯了,他早已看出秦氏不是省油的灯,阮澜嫁过去就算是明媒正娶,岂不是要一直在她那儿受气?

    阮钧之前担忧阮澜日后无所依傍,孤苦伶仃,如今见她制瓷手艺愈发好了,倒也放心了许多。

    银子总是会花尽的,但手艺却是跟人一辈子的。

    阮钧甚至想,若是能找个肯对阮澜好的,即便是普通人家也无妨。高嫁总有高嫁的好处,但相较之下,他又不需要阮澜帮自己得什么好处,他唯一的念想就是阮澜能够平平安安的在这世上。

    一开始,阮钧看着陆追走了之后阮澜发呆的时间又变多了,也想过若是陆追日后能有所作为,甚至只要能平安回来,便做主让这两人成亲。毕竟对外面说的是远房表亲,并不碍事。

    但他眼看着一年过去了,阮澜年纪也不小了,姑娘家定亲成亲的年纪就那么短短一瞬,若是耽误了,总是不好,便又动起了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  阿追:勇敢爱,大胆追,是写给我的吗?我懂了!

    阮澜:啊?

    第五十七章

    陆追离家三年, 无论平日如何,每到除夕前总会回到刘家村阮家。

    第一年初回的时候他还只是个无名小卒, 第二年再回来的时候已经军功赫赫,蹿升成了青途府兵马押监。

    这职位往小了说州、府、军、监、县皆有, 也并非一人身兼要职, 另有其他几位同僚共处。可往大了说, 那些人行兵打仗, 白衣出身最后得了官职入了仕途的也不过寥寥。

    陆追的功勋背后有着数不清的伤痕, 甚至数次以命相拼。他与旁人不同,虽是闵丘的学生,但闵丘却对他格外苛责, 要求甚严。

    旁人一分努力一分勇魄,他便要拿出十分的克制和十分的孤勇。

    他知道闵丘在提防什么, 又或许因为秦逸的关系。睡着的时候要被那满是疯癫的自己呼唤,醒来了之后还要隐忍克制那份暗涌的杀意。

    只因为有那样的一个人言笑晏晏的站在远处。

    对自己狠心, 却只为了能让她开心。

    第二年陆追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行营兵马都监,已是闵丘的副帅。这职位向来由节度使亦或左神武将军差充,如今秋行山各州军情紧张, 便由闵丘一手提拔。

    原本闵丘的人选并非是陆追,只是此时的陆追早已经不是初出茅庐只一昧知道守己的他了, 由押监时和在闵丘身边积累的人脉此刻便有了用处。

    陆追并非是靠闵丘之势,而是反其道而行之。

    诸人皆知到了兴兵之时便是闵丘一手独大的时刻,但凡国不亡,便止不住的想要遏制其势, 平衡各方势力,亦或从中牟取利益。

    陆追便利用了这点,让他人误以为他是可以埋在闵丘处的一根钉子,对他大起提拔之意,这都监之职乃是皇上亲口御令做不得假。

    其实说到底,若是闵丘一开始对陆追公平些,也不会给陆追能让他人相信的把柄。

    陆追一方面在军中拔高声望,一方面却有着京城各方的势力试探,他也借此插手其中,甚至了解了许多秦逸方面的情况。

    这第二年他再回刘家村便惊动了地方官员,纷纷跑到刘家村,却吃了闭门羹,便和那些求瓷的人一同蹲在阮家门口——陆追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时日有限,哪里能让这些人耽搁了和阮澜在一起的时间。家中也没什么人整顿东西,难不成请他们进来,还要让阮澜给他们做饭?

    门口蹲着的两方一交流,结果发现这阮家就是之前造白瓷的阮家,如今又出了许多花样瓷器,丝毫不比之前的白瓷差,甚至在造意方面更胜一筹。

    虽各地的贡官都归京城的内务府统管,但也都是些会拍马屁的,眼看着皇上亲谕的武将和阮家有这层表亲关系,便又打起了通过阮家拍这位年纪轻轻前途不可限量的新贵武将马屁的主意。

    但各地交贡的物件是有定量的,若是此处多了便是要从他们自己口袋里套银子,那都是些已经吃进嘴里的,怎么舍得再拿出来,这便动了念头——既然之前阮家瓷的份额给了齐家,如今再从齐家这儿拿回来不就成了?

    原本齐枫铭当日想要从阮家手里抢过这份额,便是买通了贡官从中作梗,给阮家白瓷按了个“有芒不堪用”且“无分贵贱皆用之”的名头。

    无分贵贱皆用之是谬论,实则贡品有贡品的规格,民用亦有民用的M.COmiC5.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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