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情都是一副不可一世的狂妄样子,还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露出这般神情来。 禾雀性子极其软糯,被季夜行这一个勉强的笑容和几乎算得上是遗言的话逼出了眼泪,他死死抱住季夜行的腰不让他走,哽咽道:“我前几天无意中偷听到哥哥和父亲说的话,夜行,什么是傀儡咒啊,夜行夜行,你快告诉我啊。” 季夜行面如沉水,心不在焉摸了摸禾雀的头,片刻之后才道:“傀儡咒就是……能让我……乖巧听话的东西,你之前不是也总是说我不服管教迟早会吃亏吗?我现在服管教了,之后便不会再吃亏了。” 说到后面,季夜行还自以为是地开了个玩笑:“这不正入了你的意吗?” 禾雀气得双手扒在季夜行腰上,双脚直接蹦起来,死死踩在了季夜行的脚背上,咬牙切齿地哭道:“你胡说!我才没有说过!我没有说过,我想要不听话的你,不要其他的你!” 季夜行被他跺得险些龇牙咧嘴,离别的气氛顿时荡然无存,他欲哭无泪道:“祖宗,快起来,你要把我脚踩断了。” 禾雀还在哭:“踩断了好!踩断了你就不能走了!” 季夜行和这熊孩子根本无话可说,强行把他从自己腰上撕下来,摸了摸他哭得脏兮兮的脸庞,唉声叹气道:“傻子,我又不是死了,你哭成这样我都以为我是要去赴死了。” 禾雀哭得断断续续的:“你……你明明就是去、去送死的……呜呜要是季殃醒着的话,一定不会让你走的。” 季夜行闻言苦笑了一声,喃喃道:“是啊……” 要是他醒来的话,一定不会让自己走的。 可惜,他现在没醒…… 季夜行还是被人强行回去了季家,自此之后,禾雀便再没收到他的消息,季家对此讳莫如深,再怎么打探都打探不到任何消息。 而在一个月之后,季殃也终于清醒了过来。 季殃醒过来那天,禾雀正在他房间中泼墨挥毫,此时阳光正好斜斜地从窗棂洒了过来,将整个房间照得暖洋洋的。 季殃睁开眼睛,轻轻眨了两下,撑着手臂坐了起来。 他身上的伤口在这一个月内已经痊愈的差不多了,除了之前被锁链穿透的肩膀处还有些痛楚之外,其他地方已经完好如初了。 微风从门外吹来,将一旁的珠帘吹得撞作一团,发出叮铃的脆响。 季殃眼中似乎有些涟漪般的微光,盯着那碎玉制成的珠帘发呆,片刻之后,他突然漾起了一抹笑容,柔声道:“嘛。”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