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便可抵消一切罪过?” “那殿下想要如何?”戚绵轻声问。 “你胆大包天,这禁卫一职,似乎确实不该再做了。”祁崇归微微低头,贴近她的面儿,与她双目对视,“不如换个身份来陪我,孤给你一个……杀我的机会。” 戚绵:“……” 戚绵突然生出些许无力感。他认定了她就是想杀他,那她还有什么解释的必要呢? 就好像上一世,莫毅揭露出她的身份,证据确凿,她也承认了,也再没什么解释的必要了。 戚绵抿抿唇:“换什么身份?” 祁崇归指尖摩挲着她温热的面颊,轻笑一声:“戚卿生得这般样貌,何不扮作女子入宫?反正……你知道孤的心思。” 他指尖挪到戚绵仍然红肿的唇上,轻轻地捻了几下。 “只要戚卿允准,验身一关,孤会让你过的。”祁崇归仿佛真的在考虑纳她入东宫的事,问道,“你觉得如何?” 不怎么样。 戚绵长期男装示人,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祁崇归会让她以女子身份入宫。 做一个可有可无、身份低微的侍妾吗?这比她上一世无名无份以侍卫的身份伴在他身边还要让她觉得勉强! 戚绵垂下眼:“殿下说笑了。若不能应允微臣辞官,那便请殿下降罪。” 祁崇归眸光冷了下来。 也是,虽然同样是在他身边,但一个在前朝,每日自由进出,一个拘泥于后宫,消息闭塞,怎可拿来比较? 戚绵不愿,也可以理解。 但他更不可能放她归家。 二人离得如此之近,近得祁崇归能看清她脸上细密的绒毛,他稍稍一靠近,便能像刚刚一样,一亲芳泽…… 祁崇归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 “孤给过你名正言顺待在我身边的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 祁崇归的唇贴着她的,轻声说道。 “往后再有什么流言蜚语,你也只能生受着了。”他拥住了她,两手滑向她的脊背,微微用力。他渴望了那么久,终于这么真实的把她抱在怀中,即使她……白日里还想过杀他。 …… 与此同时,戚府正院。 戚博舟费力地揭开头上的纱布,将上面的药膏抹掉,然后伸出左手够到地面,在地上蹭了蹭,再把脏兮兮的手放到伤口上,忍着疼磨蹭了几下。 他颤颤巍巍地把纱布再缠上,正动作时,张氏开门进来,看见他这样,不由惊道:“刚给你换的药,你这是做什么?!” 戚博舟冷着一张脸:“不用你管。” “……”张氏挨着他坐到床边,接替他的手为他绑好纱布,同样没好气道,“你是我的夫君,怎么不用我管?你要是没了,我下半辈子怎么办?诶……这是什么?” 张氏突然看见纱布边缘似乎有一层黑灰,她便低下头凑过去看,戚博舟不自在地伸出唯一能用的左手推了推她,“看什么看,能有什么?” 张氏不信,打掉他作乱的左手:“你弄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揭开戚博舟头上的纱布,这一眼看过去,忍不住面色大变:“你!你做什么了?!” 戚博舟连忙伸出左手想捂住她的嘴,却被张氏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张氏盯着他左手上的脏兮兮的一团黑灰,不可置信道:“老爷,你疯了吧?你竟然用这么脏的手碰你头上的伤口……” “……”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