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誊写了一份名单,命衙隶立即挨家挨户去传唤。 一个时辰后,衙隶带着几位京中贵女进了京兆府,逐个问询后,皆证实了沈甄所言非虚。 孙宓一慌,对宋景文怒道道:“你快说话!等什么呢!” 宋景文对大晋律法十分熟悉,在这样的铁证面前,府尹会怎么判,他心中已猜出了个大概。 他一旦被判诬告罪,今日能不能离开京兆府还两说。 须臾,陆宴阖上账本,直接定案:“今日之案,铁证如山,实乃诬告,是本官派人行刑,还是你们自己交代。” 孙宓双手微微颤抖,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道:“宋先生,我乃是尚书之女,不该说的,你若敢说,我保证你绝走不出京城半步。” 宋景文面露难色,这些年他捞的钱已然够多了,此时他身边的若不是当今工部尚书之女,他定会想办法替自己减刑,此后远离京城。 可正如她所说……孙家确实有让自己出不了京城的本事。 孙宓一言不发,强行逼着自己镇定下来,晋朝律法对世家大族本就宽待,此案即便是真的判了她诬告,她再扯出一个人顶罪便是,或者交些金银布匹…… 万不用低头认罪。 陆宴见这几个人一个比一个嘴死,便道:“既如此,便上夹棍吧。” 衙隶刚走过来,孙宓便道:“我乃是工部尚书之女,你们谁敢碰我!” 见衙隶不动。又回头对着外面道:“快去叫我阿娘来!” 今日审案的要是别人,兴许还真的会留有余地,可偏偏是陆宴,他可没什么不敢的。 便是工部尚书来了,又能怎样?他能对陛下的亲外甥发火吗? 况且京兆府依法判案,本就无错。 陆宴冷声道了一句动手。 京兆府的差役将宋景文的双腿拖出,撕下鞋袜,套上麻绳,连个反应的机会都不给,就将绳收紧,“咯”一声响,鲜血直流,宋景文登时大叫一声。 沈甄哪里见过这个场面,不由闭上了眼睛。 反复收绳两次后,孙宓和王蕤这边也用了刑,板子一声声落下,才第三下,两个姑娘就吓得直接晕过去。 没过一会儿,孙家夫人和王家夫人便接连赶到了京兆府,她们不仅将此事硬说成了奸人挑唆,带人顶了罪,还呈交了不少银钱。 陆宴当然不会过度为难两家,十个板子都没打完,就放了人。 在世家大族眼里,钱财远没有脸面重要。京兆府少尹在公堂之上对孙家、王家嫡出的女儿动了刑,不论轻重,这便是根本没给脸面。 —— 许四娘听闻此事,不禁冷冷发笑,“我还以为孙宓是个聪明的,没想到将此事办理的如同笑料一般!公堂之上哭爹喊娘,多新鲜啊!丢死个人!” 许意清道:“四姐姐不必生气,左右此事,许家丁点都未沾。” 许四娘道:“你知道沈甄那日的讼师是何人吗?” “这倒是不曾知晓”。 “是扬州楚氏,楚旬。我可听闻,楚旬和陆家那位的关系匪浅。” “有这样的事?” “既然皇后娘娘有意让你做陆家的宗妇,陆宴的事,你还是多打听打听比较好。” 第79章 傍晚时分,浓浓流云与落日的余晖相互交错,长安街车水马龙,四周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眼下是最热闹的时候。 陆宴与随钰、楚旬二人相约于东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