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一旦被检举,主户都是需要付出代价。重则以命抵命,轻则以钱抵命。可是那是一笔不菲的费用,通常是以主户财产来定,有多少罚多少。也莫想着收买人口,万一被收买的人哪天想告发了谁也没办法,更何况人之多无底洞。从而不能轻易的取他人姓名。 田氏姑侄虽是许府奴才,却是特别的奴才。 当年同乡的田氏许家,在许瀚修母亲邵氏生完许瀚修后,奶水不足无力喂养。田氏连带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加许瀚修,一乳喂养了三个孩子。而那时的许家正值因天灾使得家中穷困潦倒之际,田氏一家因搬去外地未收一分一毫便离去。 后母子二人定居京城,偶然于路边遇见田氏姑侄沿街乞讨为生。原田氏一家因饥荒,儿子丈夫皆在寻食中被夺食之人混乱中跌至山崖而亡,只剩下了姑侄两硬撑着搭上了最后一批朝中救济车辆,行至京城。后饥荒过去,朝中停止救济。可那时还叫田慧的田慧心又年幼,田氏又因饥荒闹得体弱乱病缠身,两人无法只能沿街乞讨。 见二人可怜的母子两,决定收留二人在家中,不仅治好了田氏更是连带着将田慧心抚养长大。 所以田氏姑侄在许府地位不同于一般的奴才,至少在底下人的眼里她们两就不是一般的奴才。 而也因着这层缘故,现老太太外出闲游未归,许老爷也不会轻易将二人如何。许可婧不能轻举妄动,虽然记不清现在的自己同老太太关系如何,但想必好不到哪儿去。要是随手打发了二人,老太太哪儿可就又被自己塞了眼药。若是被二人胡乱言说,传出坏了父亲的声誉影响仕途,她就罪不可赦了。 现在放置自己身边的话,太过危险一个不注意两人就能害了自己,而自己还无法反抗。只能待老太太回后,再从长计议了。 良久,恬心怡宁面面相觑。这二小姐一动不动,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想事,可不敢轻易上前打搅。 罢了,这也不是办法。 怡宁轻声道:“二小姐可是乏了,不如更衣小憩会儿。” 并无回应。怡宁低头亦默不作声。 好动的恬心眼珠灵活的转了又转,摁了摁僵硬了的脖子,就在她还打算扭扭腰的时候,突然屋内冒出“扑哧”的笑声。 两人动作一致的朝声源看去,许可婧已然睁开了眼,一只手撑着头笑道:”还以为你学乖了,同怡宁一般耐得住性子。”一顿,又笑了出声:“哈哈,果然啊果然,还跟那小风车似得,转啊转啊,一会儿都不得停。” 许可婧调侃的话,使得原以为二小姐生气了惶恐的二人放松了下来。 怡宁更是没有憋笑憋的脸都都快红了:“二小姐说的太对了。” 恬心鼓气圆圆的脸道:“二小姐!您怎么能这样呢!就会拿奴婢寻开心...” 许可婧跟文人念诗般晃了晃脑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怡宁直接笑出了声,捂着嘴“哧哧”的笑着。 恬心瘪瘪嘴:“这话也不是这样儿用的呀...” “唉哟哟哟,看看把咱们恬心委屈的。怡宁,你快瞧瞧那小可怜的样儿,这要是旁人瞧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罚了她什么。”许可婧站起身走到恬心身旁绕了一圈后,拍了拍怡宁的肩道。 怡宁捂着嘴点点头,许可婧戳了戳恬心的脸:“怡宁快看!快看!恬心那嘴,噘的都能挂了一个小铜壶了,就算打满了水呀,我赌!绝对不会掉下来!” 恬心插着腰跺了跺脚,大喊道:“二小姐!” “哈哈哈哈哈哈...” 门外路过的小厮嘀咕:好生热闹啊! ☆、第7章 大夫 自那日将田氏姑侄赶至门口,许可婧便让怡宁传话予祝氏:“你去同娘亲说,我想请一名带下医。” 祝氏听后当即来到许可婧的屋子,急切的询问道:“婧儿,可是有何不适?为何要请...?是不是...” 如若只是单单的要请大夫,祝氏倒不会这样。但是若是要请带下医,可就不同于一般的大夫了,带下医是专治妇人之疾的。 虽然在祝氏看来,许可婧现在年纪不过八岁而已,实实在在的还是个小丫头。然而这要是往远了的说,事情可就大了。 华南朝普遍成婚较早。普通平民一般是十五、六的年纪,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普通人家多让自家孩子协家助家。 若是男孩儿便是外出寻事儿干活儿,但也有家中能供起读书的那便好好读书,不说非进京参加会试,可要是过了童试成了秀才,今后外出寻事儿也都方便许多,工钱自然也不少。 若是女孩儿则是包揽家中琐碎活计,幼时帮着母亲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八岁左右便能独自理事,让父母无后顾之忧的外出劳作。 而皇室、士族子弟则成家更早了,十三、四的年纪便成婚。至于为何还未等女子及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