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不约而同地挡在了顾扬灵的身前。 那人却是忽的笑了,盔甲包裹着的身躯高大结实,略显黝黑的脸上,慢慢露出一个狰狞的笑来,他说:“梅静,我是顾贤鹤,我来找你来了。” …… 山道上,福庆骑着高头大马一路往金州奔去。 最早发现外头乱起来的便是他,也是他一时睡不着,起来瞎晃荡,一时兴起,提了前几日新得的“千里眼”,去了金丰园里兰香阁的最高处,想要看个新鲜。 四下那么一瞅,却是见得城门处火光四起,街道上早起做生意的小贩儿也推着小车儿四下乱窜,然后他便看见有个抱头鼠窜的男人,被手持利刃的兵丁,给一刀砍了。 顿时便慌了,奔下去告诉了福安,福安又去禀告了老爷,老爷便派遣他,速去金州送信,叫二爷去小晒山上营救他们。 薛二郎此时正和孙昊在一处,薛二郎选的是金州最是繁荣的息昌县,无巧不成书,孙昊的爹娘也是在息昌县下的客船。薛二郎很是脸皮厚地跟了去,又很是热情地接待了这两位。 孙昊却是憋了一肚子气,有心把这个负心汉做下的事儿统统都告诉爹娘,可薛二郎实在是太殷勤,上前先一步作揖,张口便道,他便是姐姐的夫君,姐姐随后就到,叫他爹娘不要担心。然后压根儿就没他说话的份儿,爹娘一听是姐姐的夫君,自是热情万分,便细细地去问顾家和姐姐的情况。 薛二郎那是口若悬河,将个顾家的情况,还有姐姐的近况,一一给爹娘道来。拳头握了放,放了又握,孙昊夹了一筷子菜喂到嘴里头,心道,好你个薛二爷,小心思多得很嘛!想着这般就讨得了我爹娘的好?等我把实情告知我爹娘,你看我爹娘还会给你半个笑脸。 然而却是出乎孙昊的意料,那薛二郎后头倒是坦坦荡荡地承认了,自己不是个东西,将姐姐贬妻为妾。 “我那时候也是为着争那口气,想那秦家不过是靠着和那闵县令的关系,才胜我一筹。于是我便鬼迷心窍,拿了银两敲开了闵家的大门,和那闵家的姑娘订了婚。” 孙昊娘便皱起了眉:“那我们家灵娘呢?你又是如何安置她的?” 孙昊龇牙咧嘴一笑:“我姐被他逼迫着做了妾。”说着瞪了薛二郎一眼,可是找到了说话的空子,道:“娘,你可别被这男人骗了,他待我姐那是不好的很,你是不晓得,他家里头女人那个多,争风吃醋的,把我姐五个月的胎儿都给争没了。” 孙昊爹登时怒火上头,厉声道:“可是真的?” 薛二郎脸皮子紧了紧,将头略略低了低,道:“是的。” 孙昊娘那里便哭了起来:“我可怜的灵娘啊,那可是五个月大的胎儿啊,掉了可要多伤身啊!怎的就这么命苦啊!”抽出帕子捂在脸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孙昊再接再厉,急速道:“可还不止这些,这位二爷的那个正妻呦,那也不是个善茬,竟给姐姐下什么寒药,可算是老天保佑,竟叫她自己自食恶果,拿错了药,竟是下到自己碗里去了。”说着哈哈笑了两声,便看见自家娘狠狠瞪了自己一眼。 摸了摸脑袋,孙昊很是不高兴:“你瞪我做甚?” 孙昊娘擦了擦泪,叹得一口气,问道:“你姐还受了什么罪,你且统统说给我听。” 于是孙昊便把那当家太太是如何磋磨的他姐,残害他姐身子的事儿,还有设计他姐掉崖的事儿,还有那个疯子薛三郎如何推他姐入水的事儿,都细细说了一遍儿。 把个孙昊娘心疼地心疼病犯了,孙昊手忙脚乱地从他娘身上摸出了药瓶,喂了一颗药下去,才是缓过了这口气儿。 薛二郎坐在一旁,一脸愧色地听着,见得孙昊娘哭得犯了病,薛二郎急忙站起身,抬起头便见得孙昊爹紫涨着脸皮,瞪圆了一对虎眼正看着自己。 其实以往也并不觉得,灵娘在自己身边儿有多么不如意,然而叫那孙昊细细地数落了一遍,才发现,灵娘在自家府里头,竟是受了那么多的苦楚,遭了那么多的罪,也难怪她一心想要离开薛府,竟是半点儿也不曾留恋。 没来由便心虚了,舔了舔唇角,薛二郎不由自主便辩解道:“已经遣走了一个通房,便是我那正妻,也写了和离书。以后再不会纳了许多妾,再不会叫灵娘受委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黑寡妇的逆袭人生》,点进作者专栏,求预收** 文案君: 潘小桃出生在蜜桃成熟的季节, 娘亲希望她能像树上结出的桃子一般, 长大后,有个甜蜜美满的人生 …… 然而娘亲不幸早逝,爹爹另娶,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