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天气又不好。” 天气不好,阴沉沉的,观潮说不定又犯了老毛病,死扛着呢。 谨言把末一句听到了心里,对常洛也就没好气了,不再看孟观潮,径自道:“回五爷的话,那人实在是要什么没什么。 “市井间的无赖您见过吧?就走路一步三晃那种德行的——那人就是那个架势。 “去盯梢,却穿着飞鱼服。也不知道是他盯着人,还是让别人盯着他。 “而且,四老爷让小的试了试他身手,压根儿就不曾习武。小的一手指头就能戳死他。” 原冲愕然,看住常洛。锦衣卫是什么所在?进去的除了打杂的,必须是身姿矫健身手绝佳的人——不曾习武的人,却进去了,还是小旗的职位…… 常洛已经红了脸。 原冲追问:“之后呢?” 谨言道:“之后,四老爷就过去了,问他姓名、出身、在办什么差事。然后亮出身份、令牌,当场把人撵了,告诉他,这辈子也别做进官场的梦了,再起那心思,都让他血溅三尺。” 原冲毫不意外,深以为然地颔首,“就该如此。”随后看向常洛,“又多了一个恨观潮的人,满意了?”又自问自答,“没事,反正太傅债多了不愁。” 常洛忙道:“没没没,太傅知道,我一向不是这样的,这种错,真是第一次,也绝不会有二回。” 终于消化掉火气的孟观潮出声道:“不是,我就不明白了,那路货色,你就算反悔、把人撵走又怎么了?” “那不是他岳父张罗的事儿么。”原冲笑着把话接过去,“那不是有你这冤大头给他收拾烂摊子么?他为什么要做有损颜面的事儿?在岳父面前理屈词穷,那不是要命的事儿么?” 常洛无言以对。 孟观潮凝视常洛片刻,语气漠然地唤道:“常洛。” “是。” 孟观潮道:“如有下次,你就到护国寺撞钟去。我容不得公私不分的属下亦或友人。” “是。”常洛已是满脸通红。 “得了,你也别脸红了。”孟观潮语气缓和下来,“该脸红的是我。”有这样的属下,错可不就在他。 在原冲的立场看,这件事却很有些意思,越想乐子越多,他说:“常洛,这回有观潮帮你撵人,凭谁也不敢说什么,但是,别的事呢?” 常洛忙道:“这次的事,足够我记一辈子了,我一定会长记性。” 原冲起身,走到他近前,细细端详着。 孟观潮看天色已晚,也站起身来,要唤原冲去花厅用饭。 此时,原冲道:“我看是不能够了。你这种人是什么德行呢?——出了家门,我怕谁啊;见到你媳妇儿,谁怕我啊。你就说对不对吧?” 孟观潮忍俊不禁。 常洛讪讪的笑。 孟观潮接话道:“你岳父那个人,眼不亮,见识短,不知道自己是谁。这样的人,你也要跟三孙子似的孝敬着、顺从着?” 常洛就挠了挠头,“可我媳妇儿不是挺好的?我岳父对她,一向宠爱……” “别跟我念那些经。”孟观潮不急不缓地打断他,“我只是想提醒你,本该做女婿,却做成了孙子,孙子做久了,人也就不把你当人了。” “听到没?”原冲火上浇油,笑笑的,“你孝敬你媳妇儿那些事儿,我早就看不下去了。 “这嫁娶之事,到最终,是双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