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相先生,我假装哥哥在这个周末来看我,他穿着淡灰色外套,高大帅气。 我给哥哥亮出九个半淤伤:“看到没有,这是我的勋章。” 哥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说“小柔是好样的。”说“小柔辛苦了。” 给首相先生的第一封信到这里结束了。 首相先生,今天天气可好了。 再见,首相先生。 叠好的信笺装进信封里,明天,它就会被送到何塞路一号其中的一个信箱。 这个时代,已经很少人会写信。在电子邮箱不发达,没有社交软件的时代,它曾经很受欢迎。 戈兰偏远山村的民众都知道何塞路一号门口有一排红漆信箱,丰收季他们会提笔给首相写信;遭受不公平对待也会联名给首相写信,为此,首相办公室还专门成立了拆信小组。 新纪元到来,拆信小组解散了,因为信箱里的信越来越少,从一个月上万封锐减到一个月十几封,很多曾经给首相写信的老人们也离开人世,红漆信箱逐渐淡出人们视线,何塞路一号的工作人员一个月开一次信箱。大多数时间,它都是空空的,偶尔也有一两封来自于偏远山村老人的来信。 犹他颂香给地寄信地址是红漆信箱之一。 “我也不知道这些信件被送往那个部门。”那晚,犹他颂香和桑柔说。 这是犹他颂香在以一种比较婉转的方式告诉桑柔,她写的信不会到他手里。 没到他手里也没关系,她心里也希望信没到他手里。 两天后,桑柔给犹他颂香写了第二封信。 这是一个下雨天,如果不是下雨天的话,她是不会给犹他颂香写信的。 趴在窗台上,雨一直一直下。 伸出手,以手掌心收集雨点,收集一半,才想起她给首相先生的信还没写完呢。 陆陆续续,苏深雪收到桑柔一些在戒毒中心的消息,情况很好,病患很合作。 负责桑柔的医生在电话中和苏深雪不止一次说“那女孩的爆发力让人由衷折服。” 七月中,桑柔离开戒毒中心,成为戒毒中心第四百三十一名康复病患。 只要再度过九十天心理追踪,桑柔就可以拿到健康证明。 桑柔离开戒毒中心的日期恰逢苏深雪出访南非。 这是她成为戈兰女王后首个大型公益出访,出访为时十二天,行程涵盖探访难民营、公益学校;和卫生组织宣传科学避孕;关爱野生动物行动;给孩子们上外语课;体验土著人生活;一日白大褂服务。 十二天出访行程很顺利,效果也不错,南非很多主流媒体给戈兰女王此次出访打了高分,很多南非人也通过她知道了戈兰。 一次互动环节中,一名去过戈兰的老人提出不少让人啼笑皆非的问题。 老人问:“戈兰男人现在还穿草编鞋吗?女人还用植物原料当口红吗?” “戈兰男孩们的鞋柜至少有一双耐克鞋,不是耐克鞋就是阿迪达斯鞋,香奈儿口红是戈兰女孩们的心头好,百分之六十的戈兰女孩可以无后顾之忧买下系列色系。” “戈兰有烫发店吗?” “戈兰有烫发店,但有点少,女人们喜欢上大型的美发沙龙。” “戈兰可以喝到可口可乐吗?” “当然,如果您在超市饮品中心,出示护照和往返机票,您就可以喝到免费的可口可乐,想喝多少都没关系。” 苏深雪和南非老人的一问一答传至戈兰社交网,据说,起码有一万名以上的网民涌到王室官网留言,表达会带着鲜花去机场接女王。 出访南非最后一晚,苏深雪和犹他颂香同父异母的妹妹共进晚餐,晚餐用到一半,她接到犹他颂香的电话,话说得很漂亮“我和到女王官网留言的网民一样,为女王陛下感到骄傲。”还有呢…… “还有,深雪,快点回来。” 就是这样一句话让苏深雪把日班航班改成夜间航班。 这趟改航看来不是很明智,当晚飞戈兰的航班遭遇气流紧急迫降在悉尼,不过,这样的一个插曲也让数千名到机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