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协议现在提出新风险,如果和李经理关系好也罢了,正赶在李经理对华锦的服务颇有微词的当口,一年上百万甚至是数百万的业务额可能就要飞了,曲琮一边说一边也在想解决办法,说完了都没有想到什么,在元律师略有期待的眼神中,只能悻悻然地说,“我讲完了。” “嗯。挺好的角度,看来你确实是个可造之材。”元律师的情绪就像是钢铁一样稳定,让曲琮很难猜测她是不是第一次发现这批补充协议中的瑕疵——润信以这种模式,合作开办了数家制药厂,也就是说这个风险漏洞还不知道存在于多少合同之中。这个坑在她看不算小,但元律师的反应让曲琮根本不知道自己估量得对不对。“你去把朱律师叫进来。” 老板没走你不能走最大的原因来了,就是这种时候你必须第一时间进来背锅。朱律师被叫进来,曲琮对他又解释了一遍——这个坑确实不小,她终于可以肯定了,因为朱律师看起来几乎要晕倒了。 “可是,可是这批合同是何律负责的啊!”他第一反应是甩锅。“离职前他一直是最终签字人——” 何律师也的确是oa中常出现的电子签名人,元黛让朱律师镇定下来,“在华锦,润信所有业务的负责人都是我。” 润信是她拉来的客户,她的组员在做,总负责人当然是元律师,朱律师镇定了一点,曲琮冷眼旁观,心里觉得他大概有一定的焦虑障碍什么的,又对元律师很佩服,这种能让中年级律师昏倒的麻烦对她来说好像真是一件小事。 “都说说自己的想法吧。”元律师让他们都坐下来,“该怎么在维护客户利益的同时,维护好我们在客户心中的声誉?” 这就等于是在说怎么不露馅地解决掉这个麻烦,曲琮发现律师事务所虽然看似高大上,被各种术语充斥,但实际上好像还是逃不脱人性。——说实话华锦居然犯下这样的错误,也让她心里的‘骗子综合症’大为减弱,她不再觉得自己配不上在华锦工作,虽然才入职一周多,但也竟敢于在这种场合摆脱学徒身份,真正开动脑筋,想要表现自己。 “嗯……要不就近期的环保案例对客户发布通用风险提示?”朱律师在不紧张的时候脑子还是灵活的,很快拿出一个解决方案。 “但这样的话,我们还是会在文书里暴露出风险提示的依据是16年6月的新规定,还是会给李经理提供话柄。”元律师不置可否,曲琮有一种感觉,她其实早有腹案,只是顺势在考量两个下属的能力。 “我有个想法。”曲琮举起手,她现在是有优势的,她是个新人,敢想是优点,犯错也正常,不会被质疑业务能力,而虽然刚才没有想法,但摸清老板的思路之后,新的灵感已浮上心头。“润信和佳和的第一期合同其实年底就到期了……” 她确实是说出了老板的腹案,元黛浮现出欣赏之色,“确实,他们的第一期合同已经快到期了——而且有一点是朱律你应该想到而没有想到的,润信去年调整业务方向之后,内部重组了一次,第二期合同应该要更换签约主体了!” 朱律师恍然大悟,但元黛没有给他丰富细节的份了,她马不停蹄地继续吩咐,“你们现在在给润信做新的模板合同吧?你把模板合同里环保相关的文书再明确一些,写一个法律意见书,建议合同到期需要换签的都用新模板合同就行了。” 这就是瞒天过海……虽然曲琮是猜到了老板的想法,但此时还是觉得有些荒谬,可琢磨完了又发现非常靠谱,只要兽药厂不是倒霉到就在这几天出事,明年、后年就算有什么差池,华锦也完全可以把自己撇清,毕竟已经在事前就做好了相应的法律防范。oa流文书俱在,他们是不怕撕逼的,李经理肯定也抓不到什么话柄。 “这……可以当然是可以,”朱律师不能丰富操作细节了,只好从反面找存在感,“且不说李经理那边——他应该也看不出什么,没有国内实操经验,终究只是新嫩。但是佳和那边,负责这个合同的可是天成啊。” 曲琮发现事情的确不是她想得这么简单,天成一样是国产大所,他们是非诉和诉讼都有做,非诉也做得很不错。朱律师更进一步,指出问题的严重性。“负责这个合同的可是天成的简佩律师,如果她的组员提出条款疑义的话,李经理那边,我们可就不好交代了……” # “老板再见。” “先走了啊,你们也别忙太晚了,工作带回家做一样的。” 略带玩笑意味地慰劳了一下依旧留在办公室内的同仁们,又吩咐他们别吝惜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