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不语捏低嗓子,紧紧攥着那枚车票,说道:“好的好的!唉,好紧张啊,第一次坐地铁,那个闸怎么过?” 安容与掏出一卡通,和言澈的是情侣款,两个亲吻的天鹅,优美的脖颈拼在一起形成一个心形,天蓝色作底,小清新中又透露着一股接地气。安容与将一卡通举到眼前,指了指闸门上的一个感应区,说道:“把卡放在这儿刷一下,就能进去了。你看我。” 话音刚落,安容与将一卡通贴在感应区,“滴——”的机器音响起,狭窄的闸门打开,正好容一人通过,安容与轻身走了进去,闸门随即合上,一气呵成。 “哇塞!这么炫酷?!”钦不语看得两眼放光,长腿加速交替往前走,言澈跟在他旁边,怕他出什么幺蛾子,“这样刷一下,诶,它响了。哟,门开了!嘿,我进来了!” 旁人纷纷捂嘴掩笑,还有几个姑娘在偷偷拍照。安容与将手掌架在额头上,遮挡住路人的眼光,不想让别人知道他认识这个手舞足蹈的傻子。 “不过你们的票怎么和我的不一样啊?”钦不语一边给单程票拍照一边问道。 “我们买的储值卡,储值卡知道不?”安容与又亮出那张一卡通,在钦不语眼前晃了晃。 “好可爱啊这个小天鹅!”钦不语接过一卡通仔细看了看,“一会儿我也买一个。” 安容与全程扶额,拉着言澈保持着离钦不语一米远,太近怕丢人,太远怕真的丢人——就凭钦不语目前这兴奋劲儿,保不准看见什么新鲜玩意儿就跑得没影。万一真跑丢了,到时候还不得被钦不悔活剐了。 这个点去市里的人明显比白天少,站台上排着稀稀拉拉的十来个人,都在低头玩手机。研究了一会儿路线图的钦不语突然说道:“车头在左边吗?我想去车头看他们开车!” 安容与扶额道:“在左边,但是你应该看不见驾驶舱,它和第一节车厢是完全隔开的。” 钦不语“啧”了一句,还是拉着他俩往左前方走:“不管,那我也要看看。” 最头边的车厢离上下电梯最远,所以没有人排队。钦不语贴着安全玻璃门,望着黑黢黢的车道,眼里满是兴奋。安容与掏出手机拍了张照,一边递给钦不语看一边说:“你说不悔哥会出多少钱买你这张照片?” 钦不语接过手机仔细看了看,自豪地说道:“凭我对我哥的了解程度,你就是说你要不归路那边的一套房,他都……唉,夸张了夸张了。唔,我再想想。”钦不语沉吟片刻,打了个响指,“你就是想要东郊的一套别墅,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东郊虽然离上安市区很远,开车大概要两个小时,但因为风景秀丽、户型别致,在全国各地的有钱人中依旧非常受欢迎。两年前开售仅一天,便卖了个精光,而且还不是有钱就能买,因为太抢手,闹到最后,需要人脉才能踏进售楼部的接待室。按当时的成交价来看,买一套都得上千万。 钦不语打的这个比方,安容与是完全相信的。他们这个二代小团体的成员都对钦不悔的弟控程度感到震惊,当然在那个时候还没听说过“弟控”这个词。当时他们并不知道钦不悔是“庶出”,只道是钦家家大业大,作为明面上的首席继承人,钦不语自然会享受到钦家“无微不至”的关照。而当他们知道钦不悔的身世后,才渐渐感到不可思议——明明应该是佣人做的事,就算是私生子,那也是一家之主最喜欢、最宠爱的大儿子,怎么会亲自来接人、送衣服?在钦不语成年后,这种极端保护行为甚至愈演愈烈,只要一到晚上十点,钦不悔就会亲自过来逮人,搅了钦不语的“好事”。 一开始钦不语还挣扎过,当着所有人的面发脾气,但钦不悔任打任骂,等钦不语发泄完后照样直接带走,面不改色。久而久之,钦不语也懒得闹腾,任由这个溺爱他的大哥将他保护在温室里,无忧无虑,除了不能晚归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钦不语曾经问过钦不悔:“哥,如果我说我这辈子都不想工作,只想吃喝玩乐,你还会逼我去接管公司吗?” 当时钦不悔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摸着他的头,温声说道:“宝宝,你开心就好,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