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与托腮看向咫尺旁的言澈,白皙的脸在深秋的阳光下显得温暖又治愈。安容与看得发愣,心想要不直接叫言澈的拼音好了,但就怕老外读不来,到时候念出奇奇怪怪的发音,还得把自己膈应死。 那就言澈的首字母?yc,读音是why see,有种说不出的不适感。 两人的名字缩写连在一起?ycary,好像也不太顺畅,念起来像why carry,更诡异了。 安父的车开得很稳,但比起王师傅还是差点意思。出别墅的路好走,到了进程高架上,又开始堵车,不过还好是周六上午,比起工作日晚高峰来说要好得多。等车流蠕动的时候,安父敲着方向盘问道:“小澈,过年放几天假呀?” 言澈正襟危坐,稍稍靠近驾驶位答道:“还不知道,但是至少也会有八天吧。” 安容与脑筋转得飞快,手枕在驾驶位的靠脖上,笑道:“爸,要带我们去哪儿玩啊?” 安父转过身,用手指戳了戳安容与的额头,宠溺道:“反应倒是快。你们想去哪儿?出国也行,要出国的话,就得赶紧准备签证了。” 安容与看着言澈,知道他不好意思说,于是答道:“去芬兰吧,我想去滑雪,看极光。” 言澈稍稍睁大了眼睛看向安容与,似乎是没想到他还能记得以前在室内滑雪场时说的话,长睫毛上下翻飞,眼神柔软得像棉花糖。 安父从后视镜里看到这两人的互动,当即就明白了自家儿子打的小算盘,点点头说道:“行,我和娜娜……咳,我和你妈也都没去过。上安也很多年没下过像样的雪了啊……” 安容与又问言澈:“哥,你不是还有年假吗?” 言澈点点头,答道:“有七天,不过我入职没到一年,过年的时候应该休不了。” 安容与和父亲双双叹气,感叹这打工仔也真不容易。没了年假,想跑遍欧洲是不太可能了,不过光想在芬兰玩的开心倒是没问题。安父在等红灯的空档,又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他去联系旅行社,准备行程和签证。 回家收拾了东西后,消息灵通的钦不语打了电话过来。自从安容与进青训营,两人就没有再见过面。光从语气上来看,钦不语整个人散发着憔悴与心事重重的气息,虽然不想有人打扰自己和言澈为数不多的温存时光,但转念一想,晚上在家吃完饭,多半得住下,还是不能拥有完整的二人世界。于是安容与赶紧答应了钦不语的面谈邀请,接着又开始盘算怎么才能快速打发这只日渐哀嚎的单身狗,好早点跟着言澈回公寓休息。 原本钦不语打算来接他二人,但在安容与表示“那个点儿陆上太堵了,我们坐地铁过去”后,他便也拍板决定跟着他俩坐地铁,感受一下上安市的公共交通系统。于是在约好的八点,钦不悔亲自开车送钦不语到安容与家楼下,然后目送着他们仨前往地铁站。 “哇塞!”钦不语看着自动售票机,上面密密麻麻的路线图将整个上安市基本都覆盖住,钦不语指着市郊的一块地,“唉!我家这个房子周围都没地铁!真落后!” 安容与像看智障似的看着钦不语,料想他不会买票,顾自在屏幕上点了起来。半分钟后,出票口吐了一个圆圆的单程币。 钦不语今天穿的休闲装,看起来价格不菲的风衣修身又很显气质。听见硬物碰撞金属的声音,他兴奋地蹲了下来,风衣随意扫在地上。他掏出车票,开心地抓着安容与的肩膀前后狂摇,激动地说:“天呐!这就是传说中的地铁单程票吗?!” 安容与被他晃得头晕,趁着还没被晃吐,赶紧挣脱了钳制,拽着钦不语往车站走,小声说道:“二哥,你声音小点儿!”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