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皱了皱眉头,终于还是下了马车,扶着一棵树吐了起来。 徐玉郎见状,也下了马车,走到他身边轻轻地给他拍着后背。 “幸亏让车夫给你买了白粥。”徐玉郎边说边盯着马车那边。 “难为你了。”季凤青说道,“感觉我在拖你后腿。” “胡说什么呢!”徐玉郎说着把水囊递给他,“漱漱口。现在这个样子,还不都是因为我。” 季凤青喘了口气,觉得舒服了许多。 “还有半日。” 徐玉郎撇撇嘴,说:“明天还一天呢!” “你快别说了。”季凤青挥挥手,“你说得我又想吐了。” “不说不说。”徐玉郎扶着季凤青回到马车上。 “我刚才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季凤青说道,“并没有可疑的。不过明日就不好说了。” “怎么说?”徐玉郎问道。 “咱们的船,昨晚在微山停了一会儿就走了。如果他们动手,应该就在半夜。他们发现船上没有人,就会知道咱们在微山已经下了船。”季凤青说道,“想必他们肯定回去微山打探,不过,他们应该没有料到我会选了一条绕远的路。” 徐玉郎看着季凤青,发现他笑起来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他们以为咱们赶路,必定选择近路。”季凤青说道。 “就你聪明!”徐玉郎没忍住给她季凤青一指头,“我说当日看舆图,你非要这么走呢!” “离着汴梁最近的是杞县,但是我偏要走考城。除了这个原因,,还有就是我家在考城有别院,若是有什么事情,还能有个落脚的地方。” “那你当日怎么没跟我说呢?”徐玉郎问道。 “隔墙有耳。”季凤青说着把头靠在车壁上,“谁知道你家的人哪个是大房的探子。” “也对。”徐玉郎说着伸手摸摸季凤青的额头,“还难受呢?” “好多了。”季凤青说着握住徐玉郎动的手,“你要是多叫几声夫君,我估计明日什么事情都没有。” 徐玉郎翻了个白眼,刚要说话,车夫就打客栈走了出来。 “这位夫人,这是您要到白粥。小的又做主要了碟酱菜。”车夫说着把盛着白粥的瓷瓮递给徐玉郎,“勺子我也做主买了一个。” “多谢。”徐玉郎双手接了过来,慌忙就放到了一边。 “烫着了?”季凤青赶忙拉过徐玉郎的手看了看,“都红了。” “没事。”徐玉郎拿帕子垫着瓷瓮,拿过勺子舀了一勺,轻轻地吹了吹,送到季凤青嘴边,“吃点吧。要是一会儿再难受,空着胃口更受不了。” “多谢。” 季凤青在那里,忽然觉得这事也挺好的。他眼前的这个姑娘,对他这般温柔,让他跟做梦似的。 “你也吃点吧。”季凤青说道,“我看范家老太爷给你带了糟鸭掌。” “师傅知道我爱吃这玩意。”徐玉郎说着说着就笑了,“我小时候,每次在师傅家吃酒最喜欢糟鸭掌了。我爹有时候就认为我好酒,其实,我是好那些酒菜。” “馋猫!”季凤青伸手点点徐玉郎的鼻子。 “不过这万一现在也吃不得。”徐玉郎说着翻了翻包袱,“有鸡蛋饼,你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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