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郎仔细瞧了瞧,点点头,说:“可以的,我打得过。” 季凤青听完这话忍不住扶额,这话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徐玉郎今日穿了一件鹅黄色窄裉袄,一条鸦青色的百褶裙,外面罩了一件洋红色的大褂子,显得她格外娇俏。只不过,她不这么想,这裙子这么长的,走几步路就要踩一下。 “二位去亳州是串亲戚吗?” 驾车的车夫是个团脸爱说话的大汉,见季凤青扶着徐玉郎上车,忍不住问道。 “是啊!内人的亲戚在亳州。”季凤青说得到顺畅,徐玉郎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车夫笑了笑。 那马车略微有些狭小,徐玉郎进去以后总觉得伸不开腿。 “这马车不舒服呢。”她说道。 因为不压着声音,她倒是把原来的声音露了出来。娇娇软软的,听得季凤青心里麻嗖嗖的。 “忍忍吧。”季凤青说道,“这一路也不知道你习不习惯。” “习不习惯也只能这样了。”徐玉郎说完拢了拢衣裳,“横竖就两天,只要没有人追上来,就是好事。” 马车一路走官道,虽然平坦,但是到底不比城里的石板路平稳。过了半日,季凤青终于忍不住了,他觉得胃里面在翻腾。 “不舒服?”徐玉郎见他面色发白,关切地问道。 “这马车颠得我难受。”季凤青说道,“想吐。” “你没做过马车吗?”徐玉郎忍不住问道。 “我家的马车跟这个能一样吗?”季凤青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况且我家祖籍在苏州,走水路不好吗,为什么非要走陆路。” 徐玉郎翻了个白眼,刚想说什么,又见他实在难受,便伸手把他揽过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我看看师傅都准备了什么,有没有能治你这毛病的。” 徐玉郎说着翻了翻包袱,除了换洗的衣裳就是干粮,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我没事。”季凤青说道,“反正已经到中午了,天黑的时候就能到亳州。你现在瞧瞧,有没有可疑的马车。” 徐玉郎一手揽着季凤青,一手掀开帘子回头瞧了瞧。 “放心。”徐玉郎放下帘子,“除了黄土,什么都没有。” 季凤青这才放下心来。 这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徐玉郎一愣,挺直了腰背,左手按住腰间藏着的短刀。 “二位,前面有家客栈,要不要打个尖?”车夫的声音从外面穿了进来。 “不要了。”徐玉郎说道,“亲戚家有人病了,我们得赶紧赶到亳州,还劳烦小哥抓紧赶路,银子好说。” 车夫见二人穿着体面,出手阔绰,赶忙就应了。 “那您二位有吃食吗?”车夫问道,“若是没有,前方买一点带上车也行。” 徐玉郎想了想,从怀里摸出一锭碎银子从窗子递了出去。 “我家夫君有些头晕,还劳烦小哥去买碗白粥回来。”徐玉郎说道,“剩下的银子,您自己也买点吃食。” “多谢夫人。”车夫接了银子,脸上都快乐开花了。 “你这夫君叫得还挺顺口。”季凤青在一边说道,“你这么一叫,我都没那么难受了。” 徐玉郎白了他一眼,说:“马车都停了,可不就没那么难受了。” 季凤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