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维尔德洛夫抬起头,怪笑了一声,用一种亢奋中带着疲惫的声调说道:“你回来了,安德烈同志!你走的这两天革命的形势简直就可以用一日千里的来形容,你应该看到了吧!” 他指了指窗外的群众,激动道:“群众们的情绪已经被完全调动起来了,只要我们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向反动派宣战,彻底击垮他们,将他们打翻在地!哈哈……” 看着眼前有些歇斯底里的斯维尔德洛夫,李晓峰的眉头皱得更高了,连一向冷静的斯维尔德洛夫都变成这样了,这尼玛是着了什么魔? “清醒一下,雅科夫同志,呃,你怎么了?” 李晓峰刚想劝说斯维尔德洛夫两句,可他刚刚开口,就看见斯维尔德洛夫先是手舞足蹈的一阵乱舞,紧接着像羊癫疯发作一样,抽抽了两下一头就栽倒在地上了。 突如其来的变化给李晓峰吓了一跳,两步就抢了上去,扶住斯维尔德洛夫,他搭脉一瞧,顿时吓了一跳,小斯同志的脉象沉涩,似有似无,仿佛是大病垂危的病人。 李晓峰心里那个纳闷啊!他可是听说斯维尔德洛夫出事是1919年,这还有两年的光景,怎么突然就发病了?西班牙大感冒提前爆发了? 李晓峰不敢大意赶紧将仙力渡了过去,才过了不到一分钟,斯维尔德洛夫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茫然的看着李晓峰,良久才问道:“安德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咦,我怎么躺在地上?” 虽然此时的斯维尔德洛夫面色苍白看不到一丝血色,虚弱得就跟一张白纸似得,但毫无疑问,此时的他才是李晓峰所认识的那个斯维尔德洛夫。 李晓峰将小斯扶到了沙发上,给他按摩了两下,没一会儿斯维尔德洛夫的脸色就好看了不少。 李晓峰就是再迟钝也知道绝对是发生了什么变故,赶紧追问:“雅科夫同志,我走了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斯维尔德洛夫对自己的状态也很迷茫,他仿佛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醒的那一刻,他浑身就像散了架一样,眼皮子更是上下打架,似乎是三天三夜没合眼一般。 他断断续续的回答道:“我……我也不知道,当时我和列宁同志去部队为士兵同志们做演讲……大家的情绪都很热烈……我们也相当的满足,同志们卯足了劲玩命的开展革命工作……然后……然后你就回来了……” 话才落音,斯维尔德洛夫就闭上了双眼,轻微的鼾声从他的鼻腔里发出来,看得出他确实是累坏了。李晓峰再一次详细检查了斯维尔德洛夫的身体状况,除了过度的疲劳精力透支之外,并没有太多的问题。 李晓峰松了口气,紧张的心情稍微缓和了一点儿,给斯维尔德洛夫盖上了一条毯子,他噔噔噔的冲上了三楼,向列宁的办公室跑去。他有一种猜测,如果斯维尔德洛夫的亢奋和疲劳不是偶然,那么列宁应该也有相同的状况。 为李晓峰开门的是克鲁普斯卡娅,李晓峰原本以为自己会看到一张和斯维尔德洛夫一样亢奋和激动的脸,但是出乎意料,未来的俄国国母脸色相当的糟糕,第一个感觉就是黑,仿佛是几天几夜都没休息好,过度的加班打工妹,走路也是摇摇晃晃,似乎腿都是软的。 “您怎么了?” 克鲁普斯卡娅苦笑着望了李晓峰一眼,带着一种哭笑不得的表情回答道:“安德烈,你回来的太好了,赶紧劝一劝列宁同志,他已经两天两夜没睡觉了,今天一天就发表了三十次演说,再这么下去,我担心……” 李晓峰顺着克鲁普斯卡娅的指引,探头向阳台方向望去,第一眼看到导师大人的背影时,李晓峰就觉得精神有些恍惚,如果忽略掉导师大人稀疏的头发,仅仅从他夸张的肢体语言和声嘶力竭的呐喊,李晓峰还以为正在发表演讲的是德国的小胡子。他真心没见过如此激动的导师大人,这也是着魔了? “安德烈,你回来得太及时了!”演讲结束,导师大人一阵风似的回到了屋子里,嘴皮子哒哒的说着,仿佛是一挺喷射着火舌的机枪,“时不待我,革命工作迫在眉睫,你们年轻人就应该更加积极主动一些,不要再耽误时间了,赶紧走上街头,赶紧去发动群众,赶紧……” 导师大人一连用了好几个赶紧,这种状态跟刚才的斯维尔德洛夫何其相似,李晓峰不敢在犹豫了,赶紧打断道:“列宁同志,我看您的精神状态很不对劲。在这么下去您的身体就吃不消了,请让我为您看一看!” 这话激怒了列宁,导师大人忽然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吼道:“我不累!任何让我休息的言论都是***论调!作为一个真正的布尔什维克,在革命没有胜利之前,绝对不能休息!不能!” 暴怒的导师大人将克鲁普斯卡娅都吓了一跳,她赶紧劝说道:“安德烈也是好意,革命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取得胜利,你以前不是也常说不会休息的人就不会工作嘛!” 李晓峰可没有克鲁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