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热米亚卡.阿列克谢耶维奇是一个果决的人,想到了他就做,望了远方的营地一眼,他毅然决然的向着相反的道路走去,当时他心中只有一种信念——坚定的走自己的路,为了列宁,为了革命,他就是爬也得爬到克舍辛斯卡娅宫。 当柯热米亚卡踏上征程的时候,李晓峰才刚刚回到彼得格勒,前两天他按照列宁的命令去了一趟莫斯科,监视在那里开小会的罗将柯以及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的动向。 这个任务对李晓峰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难度,甚至都没有用隐身术和穿墙术,他光明正大的就混进了会场,谁让会场根本就是不设防,甚至门口还贴着大幅的宣传标语,几乎就是来者不拒。以至于李晓峰一开始还以为是走错了地方,直到看到罗胖子等人煞有介事的登上主席台发表演讲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没有搞错,这帮鸟人确实一点儿防备都没有。 这样的场景不禁让李晓峰想到了他念初中那会儿,教历史的那个老不休讲到这一段历史时曾经做出过的评价——二月革命和十月革命就是一场闹剧,布尔什维克之所以能登上俄国权力的高峰,不是他们有多强,有多厉害,实在是他们的对手都是一群猪,跟华夏革命的残酷性比起来,俄国的革命就像是过家家。 以前李晓峰还以为老不休就是对党和对社会不满,才信口狂言,而真正亲身经过这一切之后,他确实有了一种感觉——孟什维克、社会革命党、立宪民主党还有科尔尼洛夫之流确实不是猪,因为用猪来形容他们根本就是侮辱了猪的智商。这帮人的脑子简直就是非人类或者说事非生物。 为什么原本应该秘密召开的会议会变成人所共知的公开集会,为什么他们生怕参加会议的人不够多呢?原因是很简单的,因为这帮孙子觉得人太少显示不出他们的气势,瞧瞧人家布尔什维克,振臂一呼50万人就走上了街头,咱们四五个党派联合开大会,不说召集五十万人摇旗呐喊,怎么的也得把会场坐满吧? 如果让记者们进来一看,会场里空荡荡,他们这帮人的老脸往哪搁啊!输人不输阵,就是花钱雇人也得把会场给填满了,最好是挤得要卖吊票才好。 这也是李晓峰轻而易举的就能混进来的重要原因,比如他身边的哥么就问他:“嘿,兄弟,是谁雇你的来的,是罗胖子还是李沃夫?” 当时李晓峰那个无语,怏怏的回答道:“孟什维克……” 问话的这位表示非常惊奇,讶然道:“嘿,那帮道貌盎然的孙子也有钱?说说他们给的什么价?” 反正从大会开始到会议结束,诸如此类的无厘头事件是此起彼伏,以至于李晓峰都傻了——临时政府里面的都是什么鸟人啊!有这搞笑的功夫拍情景喜剧去该多好,他们干这个比混政坛有前途多了。 说实话,坐火车从莫斯科回来的路上,李晓峰一直在琢磨,该怎么向导师大人汇报,事情太无厘头了,说出去没人信啊!万一让导师大人误会了,以为他开小差不认真完成党交代的任务,那才叫一个悲剧。 不过李晓峰没必要考虑这么多了,当他从莫斯科车站下车,彼得格勒已经是陷入骚动的前奏当中了。街头的行人都是急匆匆的,时不时就能看到高喊着打到临时政府口号的工人和士兵雄纠纠气昂昂的走过,隔三差五还会看到一两起暴力冲突,穿制服的政府工作人员陷入了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被收拾的那个惨……反正鲜血淋漓的,李晓峰都为这帮孙子冤,尼玛,都什么时候,还敢穿制服在街头溜达,那不是找死么! 作为彼得格勒左 派革命中心的克舍辛斯卡娅宫,气氛比普通街头还要浓烈,导师大人站在阳台上为已经很狂热的“信徒们”加油打气,随着他老人家的情绪愈发的高涨,下面的信徒完全就像着了魔一样。 这种状况看得李晓峰直皱眉头,他觉得现场的气氛太过于疯狂了,就像一颗装上了引信的炸弹,一碰就炸。当然,他不是觉得这种状态不好,如果真到了跟临时政府以及苏维埃摊牌的时候,要的就是这种状态。可如今,还远远没有到那个时候,现在就把革命群众的斗志鼓舞起来,万一擦枪走火——好吧,这个后果真的很严重! “雅科夫同志!” 李晓峰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进了克舍辛斯卡娅宫,找到了斯维尔德洛夫。 “群众的情绪好像很激烈啊?”他侧击旁敲的问道。 此时的斯维尔德洛夫跟以往的他也大不一样,以前的斯维尔德洛夫哪怕是遇上了山崩海啸的大事,也依然是面不改色,正是他这份沉着冷静,让他可以在千头万绪的各种烦杂事务中找到解决问题的线头。 可是今天的他,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平静,头发乱糟糟的像一团鸡窝,双目赤红,血丝一道一道的,衬衫的风纪扣也解开了,胸怀大开,甚至能看到黑黝黝的胸毛。他这副打扮跟往日温文尔雅的他相去甚远,着实有些颠覆形象。 “你这是怎么了?”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