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立马跟着起哄道:“来,咱们打个赌,就赌咱们刘宜宜能不能约到这个男的。这样你就算被拒绝了,到时候也不会太丢脸,你就说跟朋友玩游戏呗!” 借口都替她找好了,刘宜宜求之不得,很爽快便答应了。 刘宜宜调出李靳屿的微信,对话框一片空白,两人显然加了之后就没聊过,被小姐妹满脸嫌弃地吐槽:“什么呀,你之前都没找他聊过呀,太怂了吧。” 刘宜宜微红着脸,在想措辞。 “出去抽支烟。”叶濛拿起手机站起来出去。 方雅恩紧跟着出去,两人靠着走廊的吸烟区,有一搭没一搭地吞云吐雾,旁边站着几个大腹便便出来应酬的中年男人,看着像乡镇的领导。 方雅恩视若无睹地对叶濛说:“玩出火了吧?这要是让刘宜宜追到手,看你怎么办?” 叶濛一手夹着烟,一手拿着手机,正在考虑要不要给那个陌生号码回个电话过去,闻言,头也没抬说:“追到就追到,我还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啊,等会,我打个电话。” 她说着不动声色地往边上避了两步,将电话拨出去。 那边接得很快,“喂?” 叶濛抽了口烟说,“你刚才找我?” 对方操着一口广东口音:“是这样的,小姐,我这里是楼盘中心,最近有个——” “谢谢,不需要,我不在北京。” 叶濛直接挂断,有些失望地长吐了口气,以后再也不信第六感这种东西了。 …… 北京除夕下着瓢泼大雨,千万道水柱淌成河,狂风呼啸,树木妖魔化倾斜着,任何一个画面都像一副毕加索的油画,抽象的很。 小哥收好电话急匆匆从北京协和出来,心急火燎地跨上他的小电驴一溜烟冲进雨幕中,骑到一一半,他才脑中灵光一现,拍着头盔反应过来!刚才那个电话好像不是他电话销售的名单,刚刚医院有个男人跟他借了手机,或许是他的朋友? 可是他现在手里有个急件合同要去送再折回去也来不及了。 算了算了,不管了,人家肯定会再找别的电话打的,他这份合同要是送晚了,对方再过两小时关账,年前老板可就收不到钱,奖金也就泡汤了。 于是,歪歪扭扭的小电驴突然加速,卷着滚滚烟尘一骑绝尘,消失在一片令人迷醉的城市霓虹中。 = 年初一,叶濛才旁敲侧击地从小高嘴里得知,李靳屿最近不在镇上,去北京了,具体做什么,他没说。只说回来可能得年初五了。 那晚在戴记,两人已经达成共识,叶濛说会拿小高当亲弟弟。小高虽然对叶濛有好感,但仔细想想,还是当朋友合适,他实在不想给人当上门女婿去。 那晚小高被他灌了些酒,话也多,叶濛才从他嘴里模模糊糊知道一些,原来李靳屿奶奶得了肺癌,他之前去做手模就是为了给奶奶挣医药费? 那这次去北京干嘛?总不至于做手模做到北京去了吧? “他献血去了,”老太太坐在床头,给自己剥了根香蕉,对叶濛漫不经心地解释说,“他弟弟年前开着他的玩具车去小区门口拿快递,结果那小子调皮,把玩具车开到马路上,被车撞了,大出血,生命垂危,弄不好还要换肾。” “亲弟弟吗?”叶濛问。 “不是,他妈妈改嫁,前几年刚生的。现在刚五六岁。” “血库没血吗?为什么还让他跑一趟,不会还让李靳屿给他捐肾吧?” 老太太哼一声,似乎都不愿意提他妈妈:“那应该不至于,他是什么熊猫血我不懂,反正挺罕见的,你看,李靳屿可不可怜,平时丢在这不闻不问的,一出事,就想到他了。” 年初五,小可怜蛋儿回来了。 叶濛坐在车里,看着李靳屿从人头攒动的火车站里走出来,高高瘦瘦,很扎眼。他里头一件白色t恤,底下是黑色运动带三条杠的休闲裤,套这件黑白拼接夹克,脚上仍是那双清瘦的高帮,脸上还带着口罩,莫名像大学里休假的小哥哥。 “嘀嘀——” 她不轻不重地摁了下喇叭提醒他,然后降下车窗,李靳屿胸口勒着个大大的黑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