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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头马上 第24节


    孙江东一进赵家的大门,就迅速把门反锁上了,就像外面有几个杀人魔联手追他似的。他不去看望吴越,而是上下打量着赵忱之,见其小病初愈,双手插兜,面容不改,清隽出尘,浑身上下充满了金钱的味道,于是扑倒在他的大腿上,恳请赵总借他二百万赎身。

    赵忱之政治上比较成熟,不表态。

    孙江东利落地替吴越挂好葡萄糖盐水,站在床头收了一千元现金,又问二百万的事。吴越立即病体支离地拉住赵忱之的裤腿,赵忱之低头问:“什么?”

    吴越说:“组织……”

    赵忱之问:“什么组织?”

    吴越因为发烧而急速喘息,呻吟了片刻抬头说:“江东……脱离组织关系可以,但要走程序,你还是先……先限期改正吧!二百万什么的就算了!”

    孙江东闻言,立即坐到吴越的枕头边上。他是个样貌清秀的人,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从外表看一点儿都不像个坏人。他伸手探了探吴越的脸,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针管,接上一次性消毒针头,然后举着抽吸空气。

    赵忱之问:“孙专家,你在干什么?”

    孙江东说:“哦,我抽一点儿空气注射到你老公的静脉里去。放心,他会死得毫无痛苦。”

    “……”赵忱之说,“可我还在呢。”

    孙江东举着针筒说:“那您先走一步?去联系殡仪馆什么的?”

    这个时候,组织在赵家院子的大门外按响了喇叭,频频闪远光灯。孙江东浑身一颤,央求似的问:“我今晚能不能住在这儿?”

    赵忱之摇头,把医药箱放在他怀里,然后把他推出了房门、屋门和院门,亲手交接给了组织。

    组织很满意,和赵忱之亲切地握手告别。

    第二十四章 副总

    赵忱之回到房间,见吴越已经睡着了,于是便拿了本书躺在他边上看。吴越睡得并不安稳,每隔十几分钟就会醒一次,每次醒来都会问:“几点了?”

    赵忱之笑道:“怎么,你还想去上班?”

    吴越神智有点儿糊涂,说:“啊,我不知道啊。”

    赵忱之说:“你在家吧,我准你的假了。明天早上我再去对老让说一声。”

    吴越翻个身面朝外继续睡,赵忱之低头在他耳根吻了一下。吴越顿时抓过床头的塑料盆吐起来,吐完了说:“对不起……呃……我是不是吐的时机不对?”

    赵忱之指着卫生间命令:“去漱口。”

    两人折腾了半宿,终于都睡了。到了凌晨两点多,吴越习惯性地醒来,发现盐水已经挂完,于是自己拔了针头。他倒是想在血管上好好按五分钟的,奈何汹涌的睡意袭来,只用了五秒就重新睡着了,压住扎针口的棉球也因此松开。

    早上六点赵忱之到吴越房间查看情况,差点儿被活活吓死,因为吴越的枕头上、床单上全是触目惊心的血迹!

    他惊恐地摇醒吴越,问:“你哪里有伤?!”然后将他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摸了一遍,最后发现是只是针孔出血。

    吴越揉着乱发问:“你脱我衣服干嘛?上班时间到了?”

    赵忱之又生气又心痛,恨得咬牙:“我还剥你的皮呢!”

    吴越病了五天,其中剧吐两天半,水米未进,所以后来孙江东又来了一次。这次他帮忙挂好盐水后,没有提借二百万的事,而是听赵忱之诉苦,说吴某人如何不知轻重,血染衣襟。

    孙江东就跑到洗衣间将染血的床单拉了出来,幸灾乐祸地说:“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

    赵忱之说:“谁拉出来谁洗。”

    孙江东立即丢下他,转身出门找组织去了。

    在吴越休病假的最后一天,酒店高层内部有了些变动,准确来说一位管理方副总带着他的亲信出走了。

    这个人倒不是赵忱之掘走的,事实上赵总自认为待他还不错,有开诚相见、同舟共济的意思。

    这位副M.coMIc5.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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