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桢对他设置了三天可见。 他什么都“窥探”不到。 钟聿整个人都不好了,扔掉手机踢掉凳子在办公室里转圈圈。 不是说好要在家好好创作念书的吗? 不是说好要努力拼搏争取出国读研的吗? 不是说好要抓住最后一点时间多陪陪豆豆的吗? 所以现在这算什么情况?骗他离婚之后转个身就跟老相好双宿双飞? 钟聿一想到梁桢跟唐曜森一起共赴浪漫之旅的样子就觉得自己要炸了,而每每这个时候他就觉得自己简直像个白痴,到底是哪根神经错乱居然会同意跟她离婚,更恨的是居然真的离掉了,且还是法庭宣判,直接下达判决书,都不需要再去民证局补个离婚证的那种。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怎么说呢,因为没有走正常流程,缺乏仪式感,令他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又不得不面对和接受两人已经离婚的事实。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桥归桥路归路! 钟聿真是越想越怄气。 凭什么他要眼睁睁看他们逍遥又快活地去旅行? 他不干! “喂!”钟聿重新拨了高子健的电话,“通知梁桢,告诉她我的行程排得很满,没办法为了她那点破事重新更改行程,所以最晚后天,不,明天,明天下午我要见到人,她要是回不来的话就别回来了,之前的转让协议作废!” 高子健听他在那边啪啪啪说完,一时接不上话,但毕竟也跟钟聿接触了一阵子,知道这位少爷发起脾气来可以六亲不认。 “好,我尽快联系。” 梁桢接到高子健电话的时候刚定了从b市飞康平的机票。 她原想着在走之前带豆豆回趟芦沟坪,一来想去给梁波扫个墓,本来八月底就该去的,那会儿是梁波的继日,后来因为种种事情没能去得成,这回想带豆豆去坟上拜祭一下,有让他看看这个外甥。 二来得去问问梁国财的情况,自前阵子“失踪”之后一直没音讯,保姆在那边报了警,镇上的派出所据说也派警力找了,却一直没找着人。 梁桢倒不是担心梁国财出事,只是既然已经决定出国了,短期内恐怕不会回来,走之前起码得把他安顿一下,不然不知道又会惹出什么幺蛾子。 结果机票刚定完就接到了高子健的电话,电话里只说钟聿近期工作安排甚密,所以希望她能尽快回去将手续办完。 梁桢想了下,答应了,挂完电话之后转手就取消了去康平的机票,重新定了从b市回泞州的航班。 …… “钟先生,徐桀的尸检报告出来了。” 钟聿坐在车内接电话,手里慢慢转着打火机,脸色阴阴沉沉地问:“报告上怎么说?” “颅骨损伤,肋骨骨折刺入胸腔致死,其余并无开放性创口,所以初步断定应该是坠楼造成身亡。” “派出所那边结案了?” “还没有,虽然死因已经查明,但在化验过程中在死者胃部发现了大量lsd。” “lsd?” “对,全名麦角酸二乙基酰胺,是致幻剂的主要成分,服用之后可使人运动失调,感知紊乱,也就是我们平时所说的产生幻觉,所以警方那边初步判断徐桀是服用了过量致幻剂而导致坠楼身亡。” 单从报告来看这个推论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整件事似乎过于巧合了一点。 “徐桀平时有服用违禁药的习惯?”钟聿又问。 对方想了下,回答:“我之前掌握的资料里倒没提到过,但他有中度抑郁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