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病史应该也挺长了。” “这跟致幻剂有什么关系?” “有些患者会服用lsd来缓和抑郁症的症状,但按照报告上显示的胃部残留份量,应该不是适度服用。” “所以你的意思是,存在他杀可能?” “我现在还下不了定论,一切得用证据说话!” “嗯。”钟聿认同他的观点,将手里把玩的打火机扣在了皮质扶手上,“再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我希望能够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那边笑了笑,“好,三天后联系。” 钟聿挂了电话,目光看向窗外,窗外是公司的地下停车场,顶上亮着一排排日光灯,将整个空间照得发白发亮,可尽管如此钟聿还是觉得眼前的一切看上去有些失真。 不知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还是自己过分胡思乱想,有无数个瞬间,特别是像此时这样一个人的时候,总觉得那些隐匿在暗处的鬼会突然窜出来,将他生吞活剥吃下去。 要说他害怕吗?好像也并不是。如若真害怕的话他应该找几个保镖跟着自己。 说他不害怕吗?也不是,毕竟是血肉之躯,七情六欲都有,面对这些牛鬼蛇神的时候心内总会有不安,但抛开本能的恐惧之外,他深受其苦的却是失重般的无力和孤独感。 一夜之间失去父亲,一夜之间又知道了真相,当悲恸和恐惧一起盖下来的时候他内心只想选择逃避,可是无尽的仇恨却又一次次将他敲醒,他深知自己已经陷入泥沼中,下一秒可能爬上去,下一秒也可能被埋入暗无天日的地底。 叶千橙曾不止一次劝过他,“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坦白,你都从来没问过她,怎么就能确定她不愿意跟你一起并肩走下去?” 然而钟聿有自己近乎愚蠢的固执。 …… 梁桢第二天上午带豆豆回泞州,原本定的是早晨九点的航班,结果因为天气原因晚了一个多小时,落地泞州的时候已经快一点。 高子健跟她约的时间是下午两点半,知道恐怕要来不及了,所以提前打电话让小元在机场等。 梁桢让小元先将豆豆接回去,自己直接打车去见高子健。 约的是高子健律所楼下的咖啡厅,路上的士开得飞快,梁桢倒还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半个钟。 心想一时半会儿大律师应该也不会来,梁桢便将背包里的笔记本拿了出来。 最近在弄作品集,所以即便是带豆豆出去旅游也都随身带着本儿,只为见缝插针可以做点事。 刚巧刚在飞机上看的那个讲座视频还没来得及看完,梁桢将电脑打开,又叫来服务员点了份简餐,她午饭还没吃,半小时应该足够她填下肚子。 结果钟聿进来的时候就见角落沙发上窝了个身影,浅棕色编织毛衣,磨白牛仔裤,膝盖上搁了个电脑,一只手拿笔在本子上唰唰唰记着东西,另外一只手无意识地往嘴里塞三明治。 其实就是个极其平常的画面,可钟聿看得有些痴了,他真希望自己的记忆兼具相机功能,可将眼前的场景拍下来存在脑中,此后日夜翻出来看也能清晰至此。 这时有服务生从那头走过来,钟聿不得不上前。 “没吃午饭?” 原本正聚精会神盯着电脑屏幕的梁桢因为这一声打断猛地抬起头来,奈何嘴里还塞了口三明治,意外之余被生生噎了下。 钟聿赶紧把桌上的水杯递给她。 梁桢接过去灌了两口,手在胸前顺了两下才把一大口三明治咽下去。 “你就不会慢点吃?”钟聿没好气地问。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