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 暂且不论那些人听到一点风言风语就到处乱说。 就说这“拿银票当厕筹”? 有创意啊。 难不成现在对有钱人的意淫都到这个地步了? 好在没什么人注意他,也不知道他是秦家二世祖的香师,不过晏辞这一路走来,倒是对这个叫“苏合”的花魁有了些了解。 这个苏合进芳华楼之前的经历是个谜,但是他十五岁进了芳华楼以后,不知道怎么说服的老鸨,不仅不用接客,还凭借一手好琴,成了芳华楼历代花魁里唯一一个清倌。 不过到了今年,许是他再不接客就要二十了,就要成名副其实的老哥儿了,所以这场琼花宴便是为他办的,还允许他自己选第一晚的客人,这对其他哥儿来说是完全不敢奢想的事情。 晏辞一边想着,一边跟着引路的哥儿往前走。 直到被哥儿引进芳华楼后面,他这才发现在原来这楼子后面竟然有一处很大的院落。 院落里栽满的各种花草,其间穿插布置着假山,看起来相当有格调。 而一条小径就穿过这花园一直向里面延伸。 小径两旁坐落着不少外表精致的小楼,三三两两的男人和哥儿站在门口,在树影错落间不时传来笑声。 如果说前面的楼子还冠冕堂皇地设的古色古香的家具,布置的高雅只为了吸引来客,那这后面的小楼就完全是为了那些隐秘的事情而建。 能被引进这后院的人完全就是为了放纵而来。 晏辞一直跟着那哥儿到了小径尽头,一处栽满鲜花的小院。 小院里孤零零立着一座正常高度的两层小楼,门口挂着和外面楼子一样的琉璃花灯。四面窗棂前落着淡绯色的纱幔,二楼被遮住的窗户后面隐约传来光亮。 想来这里就是花魁的住所。 这次比试既然是花魁出题,有资格参与比试的人也是在这里进行。 那引路的哥儿微笑着跟他说了规矩,二楼是万万不能去的,只能在一楼的屏风后面设立的香案上印香,印好的香会亲自给花魁品鉴。 晏辞略一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对这花魁也没什么兴趣,自己单纯是为了报答秦子观这些日子的照顾,帮他得到这个会知音的机会便是。 一楼正中间摆放着一帘檀木座百宝嵌花屏风,屏风挨着门的这一侧放着香几和团垫。 而屏风那一侧隐约有一个人影,看身形是个哥儿。 晏辞虽然一晚上经历了风波种种,饭都没怎么吃好,如今一心想回去睡觉,但是手一触上香具,心里自然而然地认真起来。 他垂下眸子,没有多看屏风后面的人,伸手熟练地拿起香具。 半柱香过后,他收了手,一旁侯着的哥儿上前把印香拿过去给屏风后面的人看。 晏辞谨记秦子观的话,起身离开小楼,璇玑正守在外面,见他出来跟上他的脚步。 两人刚走出没有几步,忽然听到里面传来轻微的响声。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里面传来:“公子留步!” 晏辞疑惑地转过头,只见刚刚引路的哥儿走到他面前,恭敬地问道:“公子,郎君想请教公子一个问题,公子可否方便?” 晏辞点了点头,表示但说无妨。 那哥儿问道:“郎君想知道公子身上熏了什么香?”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