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因为它好玩,我们读诗写诗是因为我们是人类的一分子,而人类是充满激情的。没错,医学、法律、商业、工程,这些都是崇高的追求,足以支撑人的一生。但诗歌、美丽、浪漫、爱情,这些才是我们活着的意义。惠特曼曾写道:‘自我?生命?这些问题总在不停的出现,毫无信仰的人群川流不息。生活在其中有什么意义?自我?生命?’他稍稍提高了音量,‘答案是:因为你的存在。因为你的存在。因为伟大的戏剧在继续。因为你可以奉献一首诗。因为伟大的戏剧在继续。因为你可以奉献一首诗。’” 酷儿德的年轻人们全神贯注的注视着成默,也许是从来没有人跟他们说过这些,说诗歌,说生命以及自我的意义,他们平时聆听到的最多的就是国仇家恨,还有各种战斗技能,没有人会跟他们说“自我”、“生命”、“爱情”、“美丽”、“浪漫”和“诗歌”这些遥不可及的词汇。 他们鸦雀无声,刚才在他们心里还陌生的成默,忽然间就变得熟悉起来。像是站在他们远离已久的课堂上的老师。 站在海勒身边的哈立德感触尤其深刻,作为一个喜欢文学的青年他自然是看过《死亡诗社》,因此他全程都在跟着成默轻声背诵,看着成默的眼睛也充满了崇敬。 海勒也严肃了起来,她并没有听得太明白成默究竟说了些什么,却感受到了一种力量,让人思考的力量。听到哈立德跟着成默背诵了一大段,便退后了一步,撇头在哈立德耳边细声问道:“喂!《死亡诗社》到底说了个什么故事?” “大概是说了一个老师在一所极其保守的学校里,教育学生们不要在乎分数,要去努力寻找真我的故事吧!” 海勒皱起了眉头,摇头说道:“不懂,说这些对我们又有什么意义?我们连书都不需要读,至于找寻真我……也得先能活下去再说……” “我也不清楚……”哈立德摇了摇头,“等雷克茨卡先生说出他要背诵的诗歌,也许我能猜到他想要说些什么。” “你喜欢诗歌?”海勒问。 “喜欢,诗歌、小说、电影……我都喜欢。”哈立德一边和海勒说话,一边专心致志的注视着成默,当成默说出《远行》时,他低声惊呼,“我的天,雷克茨卡先生竟然要背波特莱尔的诗歌。” “波特莱尔?”海勒不解的问,“是谁?” “法兰西最伟大的现代派诗人——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哈立德激动的说,“他的诗歌棒极了,用语言无法形容,你看过一遍就不会忘记。” “是吗?”海勒狐疑的问。 哈立德压抑住激动,满心期待的说:“你听,你仔细听。” 晚风寂静,吹得篝火猎猎作响,成默深吸了一口蕴含着烟熏味的空气,闭上眼睛,压低了声音,轻轻的开始吟诵: “对那喜爱纸牌和版面的儿童, 宇宙不过是他们旺盛的食欲。 啊!灯光辉映的世界多么伟大! 在回忆的眼中,世界又是那么小。 我们清晨出发,头脑中充满热情, 怀着满心的怨恨和辛酸的欲望, 合着波浪拍击的节奏向前航行, 在那大海之上摇荡着无穷遐想: 有的欣然逃离他那可耻的祖国; 有的厌倦于故乡的恐怖;还有些 迷恋女人眼睛的星士,庆幸能 摆脱拥有迷魂药的魔女喀耳刻。 为了不变成牲畜,他们迷醉于 宇宙、光明以及那赤热的天空; 刺骨的冰,使皮肤晒成古铜色的太阳,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