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才缓缓吐出。 “唉,我看你也来好几天了,我说啊,你也别在一棵树上吊死” “咋?您看我希望不大啊?” “你嘛……”大爷认真地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长得确实比之前那些人帅,就是不咋稳重”。 周行挑眉,“之前那些人?” “嘿嘿,小徐人是冷了点,但也确实挺受欢迎的,不过一般听说她带着个孩子,这人也就走一半了,都跟凑热闹似的”。 周行抖掉烟灰,眼神暗了暗。 大爷看他没了声,笑道:“我就说嘛,你们这些人都一个样”。 周行倒也不是每天都去,有时店里忙不过来他得搭把手。徐薏这工作不常加班,他赶过去时,整个单位的门锁得好好的,灯也都灭了。 周行基本上不抽烟了,为了徐周,他私心还是想偶尔偷偷去看一眼。 六月到七月那段时间逐渐进入了梅雨季,即便如此,他还是每天撑着个破伞,站得跟个傻逼似的。 周行一般不敢站在大门口,太惹人耳目,就搁对面马路上晃两下就走。徐薏把话说得太死,他心里也很茫然。 有一天下午突然下了暴雨,单位大院的地板上全是被雨水打掉的细枝条和蓝花楹,天上打着轰隆隆的雷,时不时还有闪电,跟世界末日似的。 徐薏翻完了办公桌的柜子也没见有雨衣,她前几天洗了放阳台上晒着呢,忘收了。 徐薏在办公室里等,等到雷和闪电都没了,雨也没小多少。 徐薏走下楼梯,风很大,她压着裙子,脚上沾了不少泥。 “徐薏,你还没走呢?” 身后出来了个另外科室的同事,他撑开了伞,还挺大,看着也结实。 “这雨真大啊,一起走吧?”他伸出手自然而然地搂住了徐薏的肩。 徐薏的眼睛瞟了瞟马路对面,扯了个笑容,说道:“有人来接我了”,便冲进了大雨里。 周行步子不快,徐薏跑过来撞到了他怀里,从头到脚都湿了不少。 徐薏握住他拿着雨伞的那只手,“走吧”,慌忙拉着他走。 周行停住,带她往反方向走,“车在那边”他说。 上了车,周行扔了条毛巾给她,徐薏也就擦了擦头发和胸口。 “去吃个饭?”他问。 徐薏把毛巾还给他,没表情,“你怎么老是这句话?” “那去喝点?” 徐薏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在两个男人中间选了他的。 她别过头,看向窗外,大雨滂沱。 “我不能喝太久” 周行带她去了店里,可能是因为下雨,人不算很多。 徐薏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几乎都是木质的装潢,靠里的地方空出来一个台子,有几个学生模样的人在演奏着什么,头顶还有一小层阁楼,已经坐满了人。 周行走进吧台脱了外套,挂上黑色围裙,问她想喝什么。 徐薏的湿发贴着额头,浓密的睫毛也粘成了块,她有些发愣,很不能适应的样子。 “想喝什么?” 徐薏摇摇头,“来点你拿手的?” 在他加的东西里面,徐薏除了冰块其他一概不知,但她看得很专注,因为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和她记忆里的一摸一样,她并没有意识到所有人都在有意无意地看着她。 一个很普通的长形玻璃杯,放了半块西柚片,混白里似乎透着点蓝,也可能是顶上灯光的原因。周行端到她面前时,徐薏客气地说了声谢谢。 “怎么样?”他问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