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最近瞧着花开了,绿盈就让人搬到屋里来了,还挺香。” 蓝夫人闻言有些奇怪:什么兰花大夏日里的还开得这样好? 她有些在意,便盯着被猫仔挠了几巴掌的兰花看了会儿,而后嘴角一抽:这不是千金难求的名种“清逸素荷”么!皇家园林里也不过区区两三株被当成珍宝供起来的,怎么在这摄政王府里就成了不值钱的东西? 蓝夫人倒是知道薛嘉禾的,她自小长在外面,鉴赏这方面自然是不精通的,容决怎么也这般不算数,价值千万金的名花就这么扔在薛嘉禾的院子里让她随手掐了逗猫玩儿? 蓝五姑娘闻言动动鼻子,叹道,“难怪刚才一进屋就闻到什么香味,我还当是殿下的熏香呢。” “可惜摘了之后,不几日就不会再有香味了……”蓝四姑娘道。 “我屋里还有两盆,你们喜欢便带回去。”薛嘉禾大方道,“左右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就是闻着香罢了。” 薛嘉禾理所当然地想着送出去之后,她之后再从自己账上支钱买别的顶上便是。 蓝夫人立刻咳嗽两声打断了三人的对话,“这两个丫头随口说说,殿下不必纵着她们。真要养花,还不叫这小东西全祸害死?” 薛嘉禾和容决都能面不改色地祸害名花,蓝夫人自诩是个爱花之人,怎么也做不到将那花直接掐下来逗猫的。 更何况,容决既然将这花送到西棠院里,多多少少存的是取悦薛嘉禾的心思,蓝夫人不敢贸然承这份礼。 不动声色地将话题岔开后,蓝夫人的视线在屋内扫了一圈,惊讶地发现所用无一不是名品珍藏,可当薛嘉禾嫁到摄政王府时,可是没带上这些家具摆设物件一道的。 也就是说,这都是摄政王府安排好的。 蓝夫人噙着笑将视线落在仍旧略显苍白的薛嘉禾身上,心中思索道:或许外界人都猜错了摄政王和长公主之间的关系也未可知? 想到自家儿子那点藏得死死的心思,再看看面色显出了两分红润的薛嘉禾,蓝夫人在心中长长叹了口气。 若是日后幼帝亲政,薛家和容决之间能将一切平平安安揭过,薛嘉禾也能悄然和离,那时如果蓝东亭仍钟意薛嘉禾,薛嘉禾又愿意,蓝家是不会从中阻挠作梗的。 可怕就怕的是这些前提完不成,譬如,若是容决根本并不想和薛家善了,也不想放薛嘉禾走呢? 蓝家递了拜帖的事情,容决当然是知道的。 只不过蓝东亭不是拜访者其中之一,容决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过去了。 可听到蓝家两个姑娘是抱着那只猫一道来的时候,容决就放下了手里的笔:他送给薛嘉禾的东西,倒成了蓝家人借花献佛用的了? 他越想越不得劲,坐在桌前思虑半晌,笔走龙蛇地将公文三两月批阅好,把狼毫往砚台旁一扔,起身就往书房外走,“公文送走。” 立在桌旁不远处的管家应了一声,停了片刻后掉头往书房门看了眼,容决早没影了。 管家慢吞吞上前给公文上的墨迹扇风,自言自语道,“长公主见客,主子总不至于直接走进去……” 容决当然不至于直接闯进西棠院里,但等他到了西棠院门外时,蓝夫人已经带着蓝家的两个小姑娘从里面出来了,其中一个小姑娘的怀里还抱着一只圆滚滚的橘猫,小家伙像是玩得累睡着了,两只前脚搭在小姑娘的肩膀上一动不动。 蓝夫人先瞧见院门外的容决,心中微微一惊,立刻停步行礼,“王爷。” 容决的视线从蓝夫人和她两个女儿身上一扫而过,脚步不停,低低嗯了一声便从她们旁边擦肩而过,直接向薛嘉禾的屋子走去。 蓝夫人屏气凝神地等了片刻才直起身来,轻轻地出了口气。 都说容决是杀神,靠近见了他才知道,真是一个字的夸张也没有,光是被他扫上一眼,便觉得从背脊底下窜上来一阵凉意。 可薛嘉禾一个十七岁的姑娘家,却要跟这样一尊杀神住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 “摄政王看起来真吓人……”蓝五姑娘在后头小声嘀咕道,“还是阿兄好。” 蓝家姐妹自然是知道蓝东亭心思的,拿蓝东亭和容决两相比较之下,自然为兄长打抱不平,也为薛嘉禾义愤填膺。 即便是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毕竟是大户人家里养出来的,再不谙世事也能将家人的心思看懂一二。 “不要多话。”蓝夫人心中一颤,轻斥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