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人仍被软禁着。 “府上家仆已各自离去,其余侍卫皆跟着属下来了江南。一部分留在了山下集镇,少数亲信则与属下一道,守在这附近,护卫公子安全。”飞鸢道。 谢让问:“这些,都是圣上的意思?” 飞鸢:“是。” 谢让默然片刻,失笑:“他怎么都不告诉我啊。” 他只知道这附近被宇文越安排了侍卫保护,但那些侍卫从来来无影去无踪,他不曾见过。 竟连偷偷换成了自己人也不知道。 谢让叹了口气,还想再说什么,忽然一偏头,毫无征兆地咳嗽起来。 飞鸢连忙起身扶他。 谢让近来咳得愈发厉害,咳嗽牵扯着后脑生疼,撑着飞鸢的身体才勉强站稳。片刻后,他稍稍缓和,直起身来。 抵在唇边的手放下,苍白的掌心落下一抹刺眼的红。 “公子,您——”青年顿时慌了神,“属下这就扶您回去!” 谢让同样有些怔然。他低头看着掌心,最终只是摇摇头,从怀中取出一张丝帕,擦净了手,又拭了拭唇角:“你还是别去了,回头解释不清。” “属下就送您到屋外,不会被发现,您——” 他话音未落,二人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你们怎么在这里?” 谢让一怔,连忙藏好丝帕。下一刻,熟悉的气息覆上来,不由分说将谢让拉进怀里。 飞鸢原本还扶着谢让,当即后退几步,与二人拉开距离。 谢让生怕又惹自家这小祖宗误会,解释道:“我刚才险些滑倒,飞鸢是担心我受伤才会现身。你别怪他。” 宇文越压根没理会站在面前的黑衣侍卫,听了谢让这话,忙问:“险些滑倒?受伤了吗?早与你说过别一个人出门,你这身体经得起摔吗?阿轩怎么也不跟着你……” 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话,谢让自知理亏,低着头任人教训。 他知道自己身体是什么情况,也清楚不该走这么远。 他原本的确只是想在院子外头等一等的,谁知道一出门就被那雪地吸引了注意,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循着对方脚印走到这里…… 这原因弱智得谢让都不好意思说出来。 太傅大人难得表现得如此乖顺,宇文越当场又消了气。他没计较飞鸢贸然现身,挥手让对方退下。 飞鸢还想再说什么,谢让不动声色朝他摇摇头。 黑衣侍卫无可奈何,只得听命退下,很快在林中掩去身形。 宇文越扶着谢让慢慢往回走,谢让悄然打量他,心里有些纳闷。 这小兔崽子……对他怎么是这个态度,难不成真把昨天说的话忘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