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几页纸张,最终挑出一张还算满意的,既不显得浮夸,语气又要尽量像小双,字还得丑到极致,相信可以瞒过秦葶。 从纸到名,无一处不是假的,但“吾甚想你”却是他本心。 京城离蜀地遥远,收到一封回信几乎要等上半个月,秦葶第一封信发写出去,不过隔了七八日的工夫便收到了回信。 速度之快让秦葶咂舌。 收到回信将其打开,只打眼一瞧便让秦葶皱了眉。 信上的字丑的离谱,别说是字,就似鬼画符。 小双字写的是难看了些,但也不至于此,再瞧信中语调,总觉着哪里奇怪。 这根本不像出自小双之手。 将信纸反复看了个透,秦葶叫来刘婶,“刘婶,这信是从蜀州寄来的?” 刘婶脸不红心不跳的点头,“是啊,就是从蜀州寄来的。” 刘婶为人踏实,她自是信得过的,且她与小双通信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不会有人从中做手脚,既听她这般说,也便没深究下去。 可这信也太诡异了些,怎么瞧都不像是小双写的。 为解疑惑,秦葶又提起笔来再写了一封。 “小双,收到你的信吾心甚慰,得知你平安心下欢喜,前日收整衣物,惊觉你挚爱妃色珠花落于我家,我已将其收好,待你回京物归原主。” “秦葶。” 落款装封,再次以白蜡封好信口,交与刘婶让她送出。 这封信不过一个时辰的工夫便又到了何呈奕的手里。 齐林呈上书信时,何呈奕正在华宵殿的书房中面见大臣。 不同上次,这回何呈奕再拆信时心里便没了那些弯绕,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 细细品看上头内容,见信中似一切如常,他心便稍稍放下。 见了她的信,就好像是见了她的人,何呈奕便觉着心尖儿上的花儿都跟着次第开放,兀自坐在金椅上勾唇笑起来。 惹得殿上众臣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何呈奕自顾无人提起笔来忙写回信,仍是用的左手。 这使得众位大人更是迷惑。 “秦葶,痛失妃色珠花使我不得展颜,今得知其在你处,失而复得喜不自胜,你且将其留下,若喜欢可随意佩戴。吾在蜀州一切安好,只是十分想你......” 不同上次短短一封信写的十分费力,这回何呈奕已经可以驾轻就熟。 旁若无人将信写好,交与齐林封口。 还特意安排,为免秦葶起疑,当七八日后再送出。 果然,就在第八日时,秦葶收到那封来自“蜀州”的回信。 仍是丑的不似人写的字,还有漏洞百出的字句。 什么妃色珠花,小双自小最讨厌的就是妃色,用她的话讲,那颜色瞧看起来半死不活的,不够鲜亮,更不会用那颜色的珠花。 这不过是她的试探,果真,一句话便知真假,当真是有人从中作梗。 试想这损人不利己的事也没几个人能做的出来,除了——何呈奕。 手眼通天,截她一两封信又算得了什么。 此事若放在从前,她定是要生气的,或是还会同他去理论一番,可不知为何,眼下她也说不上是气还是不气,只是越瞧看这上头诡异的字越觉着好笑。 最后越想越觉着离谱,最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