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白日时的秦葶来,他目光稍抬,背倚在软垫上,“齐林,你胆子越发大了。” 仅一句,齐林吓的毛骨悚然,心虚的直跪地上,发出‘扑通’一声响。 “朕不是说让你将她送到朕看不到地方去?” 话虽如此,可齐林腹诽,“即便送到天边去,不也是过两日还得找个由头弄回来。” “回陛下,原本是送到御膳房去做杂活的,谁知御膳房那边儿给安排了这个活计,许是瞧着她长的规整。” 一提规整,便听何呈奕于座上浅笑一声,齐林大着胆子抬眼,瞧看他也不似发火的模样,揣测许是这件事他并未真的计较。 果然,那头身子稍前一挺,将手里的折子丢回桌上,“罢了,朕有些饿了,传膳吧。” “是。”齐林起身,退出殿去。 虽他话中未提秦葶,但齐林却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于是暗自又做了个决定。 晚膳是于华宵殿中用的,不出意外,前来送菜的又有秦葶一个。 这回试菜未用得上她,她同旁人一样静立一侧。 自入门,何呈奕没有看她一眼,就好似这人他完全不识。 秦葶只盼着他快些吃完,她便好能快些离此。 一顿饭吃的波澜不惊,难得他没找茬儿,众人见他起身,由齐林吩咐着撤盘,而后秦葶站于队伍最后,随着御膳房的宫人徐徐退出。 直到她出了门去,那头亦没什么风声。 唯有此刻,才让秦葶觉着,好似自己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宫人。 自正殿退下,需得绕出一道幽长的内殿长廊,众人脚步轻缓,不敢在此政殿内胡乱发出一点多余声响,就连步调都是一致的。 秦葶只顾垂眼跟行,丝毫未觉行过的镂空纱门那端,有一道玄青色身影亦随着她脚步后慢行,远远瞧着,竟像是她投在镂门上的一道影。 眼见就要走出这幽廊之际,秦葶只见眼前一道影罩下,随之有人一手捂着她的口鼻,一展长臂揽了她的身,半拖半抱的带着她入了幽廊边上的小室当中。 本来手里拿着装玉筷枕的小匣亦掉落在地,匣盖摔开,里面的玉筷枕亦跌出好远,摔于墙壁上,碎成两半。 秦葶的背被人低在墙上,口又被捂着,一声惊叫都未唤出,眼前的黑影身上熟悉的味道传来,偌大的宫里,除了何呈奕这个疯子之外,谁人又敢这般放肆。 原本以为不声不响的回了膳房就算平安过去,原来,方才的平静都是假的。 料定秦葶不敢出声,他将手自她口鼻处放下来,而后整个人俯身下去,眼前一道温热罩下,他张着大口恨不得将秦葶吞食的架势。 在她唇上猛然嘶咬。 角落里的人退无可退,几乎整个娇细的身躯都被他牢牢堵在墙角处,连挪都挪不得一下。 幽廊里的人听到那一声响纷纷回过头来,除了地上那只摔裂的匣子还有角落处那坏掉的筷枕之外,秦葶的人影不知所踪,明明方才还在的人,眼下似凭空消失了一般。 众人面面相觑,领头的宫女自前排到尾,问秦葶人哪去了,他们皆一无所知。 “秦葶,秦葶?”领头宫女小声唤寻,得不到半点回音。 实则现在她与秦葶不过一墙之隔,秦葶听到外面有人唤她,她的头偏过去,却被人一把捏着下巴又移了回来,紧接着,便又是一阵让人窒息般的啃咬。 试图将身前的人推开,手才触到何呈奕的肩头,便被他拿捏着禁锢住,似要惩罚她的不老实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