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 高媛一拍桌子,怒道:“说实话!” 她头一回如此动怒,柴文道两人猝不及防,被她吓得一哆嗦。 柴文道急忙回答:“是这样,是这样,他又重新娶了高门贵女。” 柴伐北也赶紧说话:“还让娘把正妻的位子让出来。” 不对,这不是她的风格。高媛才不相信儿子的话,就算是没有经历过他们的上一世,可自己的脾气自己是清楚的,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独立女性,怎么可能会接受和别人共用一个丈夫?还要从原配正妻到妾室?根本不可能的好吧? 高媛怀疑地看着柴伐北:“不对,你还有话没说。” 柴伐北向叔父求救,只见他那个好叔父正眼观鼻、鼻观心地树立当地,一个眼神都不丢过来。哼,就知道关键时刻指望不上他,还是自力救济地好,嗯,怎么说才比较好呢?娘亲怎么转性了?以前一提起上一世的事情来,她可向来不感兴趣的。 柴文道装死,柴伐北装傻,高媛却不容他们糊弄下去,见两个人都是打死也不说的架势,干脆自己推理了起来:“按我的性子,别说不当正妻当小妾了,就是那人让我当正妻,让那新娶的当小妾,我也跟他过不下去。可这事情,你们俩定是愿意的,那毕竟是个侯爷,算是当朝显贵了。” 柴文道和柴伐北急忙摇头,也不装死装傻了,赶紧剖明心迹:“我们不愿意,我们要您,不要他。” 看来上一世他们选择了那个男人,高媛心里有些失落,可也明白这才是大多数人正确的选择。只是这一世两人不仅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自己,还千方百计地阻扰自己得知对方的消息,看来自己上一世的结局并不好啊。结合看过的多篇宅斗文,高媛大胆推测:“上辈子,我不是被人家害死了吧?” 这很有可能啊,自己那点儿路数,跟人家侯爷的女儿没法比。要人脉没人脉,要靠山没靠山,肯定连模样本事也让人家甩好几条街。 “没有,没有。”两个人竟然否认,只是眼神飘忽,明显是在撒谎。 “死得还挺惨?”高媛继续推论,“我是被谁害死的?是那个男人还是他后娶的那个?怎么死的?是被刀捅死的还是被药死的?不会是溺死的吧?” 她越说越离谱,柴文道急忙打断她:“嫂娘没死,只是借机遁了。” 跑了啊?这倒是很符合自己的性子,打不过可不就只能跑呗?有空间在手,到哪里都能过上好日子,干嘛非要在那个窝里跟人家死斗?重要的是还斗不过人家。 “什么时候跑的?后来呢?”高媛很有兴趣地问。 柴伐北一脸沮丧:“正贞五年五月初五,后来再也没见过娘。” 记得这么清楚?高媛想了想又问:“那什么时候见到那人的?” “正贞五年的清明,咱们回家祭扫,碰上了。”反正最难过的都说了,那就都说了算了。 高媛算了算日子,顶多两个月,看来自己的耐性挺大,居然两个月之后才离开。嗯,不对,后来再也没见过他们? 高媛直了直身子:“你们俩呢?” 柴文道想起上一世的事情来,眼泪都掉出来了:“我们俩万般后悔,却无法挽回,只能在那里苦熬。我还好些,伐北的日子却苦得很。他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嫂娘若是还在,还能被硬压成妾室,他就成了庶子,可以拿庶出来说事。嫂娘走了,他的名分却再也动摇不得。就那么一个爵位,一大家子争的跟乌眼鸡似的,我们俩费尽千辛万苦,才算是把爵位争到手。可嫂娘不在,那日子也没个意思。” 听着就让人觉得心酸,柴伐北想起以前来,悲从心来,眼泪也吧嗒吧嗒往下掉,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高媛彻底明白了,看着掉眼泪的两个人叹气,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说他们活该吧?他们早就悔得不成了。良久无语,到最后还是母性占了上风:“成了,有什么好哭的?这不是以前的事情吗?难不成你们俩这辈子还选择那人不要我了不成?” 柴文道和柴伐北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开玩笑,上辈子那是什么日子啊?才不要重新来一遍!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