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罗氏听着儿子的话,脸都变了。 元茂浅笑着听完,“你是外戚没错,但就算是外戚,也有有本事的。朕对你没有什么特别的期许,只盼着你好好的读书,修身养性。如何对旁人的轻蔑也是修身养性的一种。” “日子过得太顺遂了,就会狂妄。” 元茂道,“明日你就去,也不用挑日子了。” 恒郎看向姐姐,白悦悦看笑话都来不及,更别提帮他,她浅笑着看他,“陛下说得对,你在外面闯祸真当我不知道,现在有人治你,我高兴都还来不及。” 恒郎这下彻底无计可施,只能一头应了。 元茂手掌轻轻压在他的头上,叮嘱了几句话,另外又赏赐下好几卷古籍给他。让他好好的读书。 此时书籍都是不可多得的东西,尤其没有活字印刷术,“”书籍除了靠双手来抄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太多的办法。所以士族们能垄断朝堂,也是因为他们藏书万卷,子弟们比其他人更有机会成才。 元茂赏赐的东西,可比赏赐给罗氏的黄金以及人参要珍贵的多。 恒郎当然知道古籍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天子愿意赏赐给他,自然是对他的看重。一时间又高兴又沮丧,一张脸都看上去滑稽可笑。 元茂留人在宫里用了一顿饭,原本他还想留人继续呆着,但是罗氏说要回去给儿子收拾一下,好明日去中书学。 元茂稍稍挽留一会,见罗氏还是执意离开,就让她去了。 等罗氏和恒郎一走,白悦悦就一头笑倒在他怀里,“恒郎的那个脸,看得我都想笑。” 元茂抱着她,跟着她一块,“瞧着他不高兴,你这个做阿姐的,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白悦悦在他怀里翻身过来,反问道,“怎么笑不出来?” 她眼神明亮,把他上下从头至尾的给打量了一通,“陛下知道,方才陛下看起来像什么吗?” 元茂被她勾得来了兴致,反问道,“像什么?” “像个苦口婆心的老父亲。” 她想起元茂之前把手放在恒郎头上,谆谆教诲的模样就更像。 元茂一愣,她已经笑的完全在他的怀里滚了两滚。 元茂望着她,唇里有了些苦味。 追封他生母为皇后的诏令从门下省出去,礼曹立即就安排了起来。找不到遗骨,只能寻一些当年的旧物代替遗骨迁入皇陵。 同样,天子也得拜祭父母。这样的场合,白悦悦也要在的。 这种场合肃穆浩大,祭台被堆的高高的。她和元茂上去,眼光只要往旁边一暼,就全都是黑压压的一片冠帽。 衣冠磊落的须眉们,在礼官以及鼓声的号令下,膝下像是被砍了一刀。齐齐的跪伏在地。 白悦悦曾经在封后的时候,和元茂一起接受百官朝贺。现在再看,一片人头下展现的是恭谨的背脊。 众人拜伏在下,展现出完全的臣服。 她不喜欢跪人,但是看别人跪自己,也是浑身上下不太舒坦。 但是见到这么多位高权重的跪在祭祀的高台下,心情格外的微妙。 祭祀考妣是大事,元茂全程一丝不苟,白悦悦身着大礼服和他一道祭祀。等到祭礼完毕,元茂一言不发。 回到宫里,白悦悦除去身上的礼服,沐浴过后倒在卧榻上,不多时宫人们纷纷向一个方向行礼,白悦悦看去果然见到了元茂过来。 两人在太华殿过的就和平常的夫妻没有什么区别,就算他日日都要很晚才能就寝,也会和她躺在一起。 什么孤枕难眠她从未体会过。 不过就算没有元茂,她也照样能吃能睡。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