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睡在床榻上的,记得他临走前把房门和窗户都关上了,是谁......居然能悄无声息地带走她。 闻着香火味,谢宁不禁联想到之前为自己儿子举办冥婚的老妇人。 难道老妇人记恨她搞砸了冥婚,不惜用这种手段来报复?也不太对,老妇人惧怕许扶清,又怎会冒得罪他的风险来绑走她。 可若不是老妇人又会是谁呢,她来这儿只有仅仅几天,说上几句话的人也不多,算得上屈指可数。 到底是谁呢。 思考归思考,谢宁没忘记要赶紧离开此处。 于是她疯狂地挣扎着,即便磨破一层皮也想弄断手腕的绳索,可惜绳索绑得实在太牢固,又没簪子或钗子在手,无法弄断。 哒哒哒。 一串细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随之而来的一阵温柔地哼童谣的女声,谢宁挣扎的动作停下了,这首童谣貌似在哪里听过,有点儿熟悉。 脑子飞速地转动着。 叮叮当当,一只戴着铜铃铛的瘦骨嶙嶙手腕抬起,抚摸着棺材边缘,眼睛盯着棺材里面的少女,围着慢慢地走一圈,童谣曲儿不断。 突然之间,谢宁记起了。 在许扶清的记忆里听过,他母亲秦姝哼过。 不过这首童谣也不一定能代表什么,毕竟秦姝曾经也是这里的族人,她会哼的童谣,其他族人会哼也很正常。 谢宁唔唔唔了好几声,用身体撞了一下棺材壁。 空间很有限,左边是木板,右边也是木板,头顶跟脚底好像也是,所以自己可能躺在一只大柜子或木箱里? 她靠仅有的线索猜测着。 女子见谢宁用身体撞棺材,停下哼童谣,弯腰,探手过去,像位疼惜女儿的母亲般摸了摸她的脸,“乖女儿,别乱撞,会疼的。” 乖女儿?谁是她的乖女儿啊?不会是自己的女儿死了然后精神失常地把她当作成了替身吧,谢宁感到一阵恶寒。 还有,她在老妇人儿子的冥婚上似乎并没有见过这种人。 一根玉笛倏地塞到了谢宁被绑在身后的手。 她不自觉地握了握紧,指腹恰好摸到刻有字的那一头,认真地感受了一遍字的笔画,觉得有些像姝字。 那么巧的吗。 “乖,你不是很喜欢拿着它玩吗?娘亲给你,不许撞了。”女子笑着给谢宁整理了一下衣裳,冷冰冰的手指如死了好久的人。 不知想到什么,她最后的微笑诡异地冻住了。 没过一会儿,女子像是反悔了一般地抽走谢宁手中的玉笛,尖锐的指甲刮破少女的皮肤,留下一道道指甲红痕。 她又哼起了童谣,站直身子,双手扣上棺材盖,稍一用力,合上了,隔绝掉射.进棺材里的最后一丝光线,脚步声渐行渐远。 谢宁听到木板摩擦的声音,浑身发颤。 妈的,她莫名地想到了死去的秦姝。 * 第二天一早,应如婉刚走进谢宁昨晚住的房间没多久就冲了出来,找了一遍木屋里能待人的地方也不见她,跑出木屋外面见到了坐在大树上的许扶清。 他素来醒得早。 还喜欢爬树。 “夫子,谢宁好像不见了。”应如婉犹豫不到几秒便对许扶清说。 许扶清闻言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枝叶,细白的脸藏在树影之下,侧过头看应如婉,视线在她脸上停留稍久,“谢宁不见了啊。” 正好走出门口的卫之玠和沈墨玉相互对视一眼。 卫之玠看了看附近,朝应如婉走去,道:“会不会是自己出去了?” 应如婉四处观看,几滴汗流下来,着急地否定了,“不会的,她眼睛受伤了看不见,昨晚我跟她说好,早上在房间等我去找她的。” 一阵唢呐声从不远处传来。 四人纷纷往那个方向看去,许扶清坐在大树上看得更加仔细。 八人抬着一口漆红色的大棺材,老妇人走在前头,其他族人跟在棺材后面,臂弯挂着用红布垫着的篮子,一路地撒纸钱。 跟寻常下葬还是不一样。 他们依然穿着血红色衣裳,有六人举着唢呐面无表情地吹,绑着唢呐的细小布条也不是白色,还是红色。 看样子是老妇人为儿子办冥婚不成,选择尽早下葬。 应如婉是第一个收回目光的,毕竟这件事与他们无关,当务之急是找到谢宁,“夫子,我们分头找找吧。” 沈墨玉皱眉,铁面无私道:“你别忘了我们来此的目的,揽天书院的规矩你可还记得?凡事以任务为先。” “可是找谢宁又不会妨碍到任务。” 听了这番话,应如婉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他,第一次敢回怼揽天书院的夫子,同时又感到一阵无力。 “好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