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地、何人而已!” “显扬,我晓得你的意思了!只要我们捉住了她的‘佚行’,就有了最好的废后的理由!哪个也保不住她!就是皇太后,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不错!” “显扬!智囊也!” “东宫旧事已不足留意;昭阳殿……全须全尾而得入帷幄者,如太医一类,我一直盯着——太医院还是有几个俊俏人物的。” “可是,几个月来,一无所获。” “在昭阳殿过夜的外官,向来也只有贾长渊一人,但总不能说他姨甥姑侄之间,有何不伦之事?” “我还想,此女倒是耐得住寂寞——” 段广拊掌,“如今,她终于耐不住寂寞了!哈哈!” 朱振目光灼灼,“姨姑何所苦?何所好?贾长渊自然是最清楚的了!太子寝殿之中,形貌之外,也不晓得贾常侍还看到了这位何君的什么?总之,他确定,此子大可慰吾姨姑之寂寞也!” “姨姑”,朱主簿的发明,“姨”兼“姑”之意。 段广大笑,“许是看到了……嫪毐?那个……天赋异禀啊!” 朱振亦笑,“不可说!不可说!” “说不定,昨天晚上,就已经……哈哈!所以……咳……咳咳!” 段广猛的咳嗽起来。 朱振替他斟茶,“请茶!请茶!” 段广顺过了气,“所以,今天,赶紧……敲砖钉脚!” “本来呢,若没有载清馆那桩事,咱们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五品自然太高,容他一个七、八品上下的衔头,有一个出入宫禁的名义……” “好计较!显扬,你这是欲擒故纵、引蛇出洞之计!” “是。”朱振点点头,“不过,既有了载清馆那桩事,没法子,就只能封驳了!就叫他继续‘给使昭阳殿’罢!做给使,也不是不可以慰吾姨姑之寂寞嘛!嘿嘿!” “哈哈!” “既要封驳,就要快!不然,一定有人会以为……哼!” 段广点头,“好!” 略一顿,“既如此——你看我还要不要见太傅?时辰已经不算早了,我还得赶回门下——既然要快,那就是今天之内的事情了!” “不见也罢,我替你同太傅回也是一样——再者说了,太傅今天的心情,本也不大好。” “哦?为什么?” “傅子庄向太傅荐了个人,太傅答应了,也下了聘书,辟其为太傅司马,结果你猜怎样?人家居然不应辟!” 傅子庄,名祗,时任侍中。 自高身份,不应公府之辟,也是寻常事,段广不甚以为异,“这人谁呀?如此不识抬举?” “姓王,名彰,字文昭。” 段广没听过这个名字,“哪里人氏?” “东部人氏。” 段广一怔,随即愕然,“匈奴?” “是。” 彼时,入塞匈奴分东、西、南、北、中五部。 “辟一个匈奴人?为啥?” “无非是‘示天下以公’那一套。”朱振摇摇头,“我其实亦不以为然,不过,傅氏兄弟的面子,多少也要照应一下,也就没说啥了。” 所谓“傅氏兄弟”,傅祗之外,还有一个傅咸——官拜尚书左丞,二傅是族兄弟。 辟匈奴人为司马,虽然怪怪的,但段广也没真上心,一揖,“我告辞了——太傅那里,就拜托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