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吃茶泡饭。” “做什么吃这个?”乔琬问她。 “没胃口,配些瓜齑倒也清爽。” 太后道:“由着她吧,你也知她每年都苦夏。” 用过点心,又饮了香茶,太后要去午歇了。她特地嘱咐道:“你们先去休息,外边这样热,等日头西落了再走,一会儿还陪我说话。” 萧氏与乔琬忙应了。 八宝姑姑扶着太后去了寝殿,常喜公公道:“侯夫人和县主到偏殿休息吧。” 嘉宁公主却拉着乔琬道:“常伴伴,婠婠去我殿里顽,你带侯夫人去婠婠常用的那间吧。” 如今众人散了,乔琬也问清佩姑姑:“姑姑可要回元熙宫看看?” 清佩姑姑和霜清只低头道不敢。 乔琬本想着她们若回东宫,倒可以将自己送给太子的折扇带去,但见她们如此,也不好勉强。 乔琬与母亲道了别,嘉宁公主问她:“是去我屋里,还是去凉亭里坐着?” 乔琬道:“屋里怪闷得慌,我们去水边吹吹风。” 嘉宁公主道:“我让她们去准备些冰雪、凉浆来,咱们偷偷吃一点。” 乔琬笑起来,两人沿着檐阑缓步走到池亭。 长春宫的池亭翼角飞扬,上有当今所题“飞华”二字。 嘉宁公主从宫人手上接过鱼食,二人闲话几句,又笑那锦鲤都怕热,躲在亭下不肯出来。 就在此时,只听外头小黄门唱道:“太子殿下驾到。” 乔琬有些惊讶,她看向嘉宁公主。 嘉宁公主也奇道:“怎么这样的日头过来了呢。”随即吩咐宫人快端些凉茶冷饮来。 太子今日穿着常服,似是从御前过来的。这样的天气里过来,他看着依旧神清骨秀,如玉人无暇。 嘉宁公主和乔琬与他见了礼,嘉宁公主道:“今日这样热,怎么就来了,倒不怕中了暑气?” 太子微微一笑,只道:“我怕再晚些,婠婠便出宫去了。” “噢……”嘉宁公主拖长了音,她眨眨眼,“也是难得见一面,那你俩说会儿子话吧,我去看看尚食局在躲什么懒。” 乔琬转头就见嘉宁公主匆匆出了亭子,她心中倒无旖旎,只是垂首道:“殿下,有什么吩咐吗?” 太子有些疑惑问她:“你为何这样想?我来见你,难道就是为了吩咐什么而来?” 乔琬想了想,也许太子只是为了继续贯彻他“爱重”她这一说?如今他来长春宫拜会,倒也不算孟浪。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请太子在亭中坐下。 宫人与内侍皆在亭外,二人坐着一时无话。乔琬想起来要把自己画的折扇给太子,便从袖袋中拿出石青色的竹纹提花扇袋来。 “殿下,这是端阳画扇,您若不弃……”乔琬顿住了,竟觉得自己是在强行赠礼给太子。 荣谌轻笑一声,把扇袋接了过去:“怎么就从袖袋里掏出来?你一直带在身上吗?” 乔琬本是想让清昼收着,但又觉得不妥,因此自己一直带着了。此时听太子这样说,她不禁有些羞赧:“本想请清佩姑姑或嘉宁公主转赠给殿下,便一直带在身边。” 荣谌将折扇从扇袋里取出,下面是一枚翠玉做的扇坠子。 轻展扇面,荣谌一怔,却是一副清俊凄寒的墨竹图。 乔琬虽常听兄长与好友夸她的丹青,但献画给太子还是令她几分忐忑,忍不住抬眼去瞧太子。 却见太子垂眸看着扇面,亭外水面的波光粼粼映在他的侧脸上,他方才和煦的笑意似乎掩了去。 “雨竹?”荣谌翻过扇面,另一面并无题字落款。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