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送的香。甚至当时连屋里计时的篆香都不从外头买了,而是找出了库房里早年陈放的印香。 原来是香里有毒…… 乔琬抬眸,发现母亲果然不太自在地低头饮茶,还担忧地望向自己。这些又是花街、天香楼、花街香引子、毒杀宗室一类的事情,母亲决计不愿在她面前提起。 她只叹母亲过于爱护自己,总将自己当做不谙世事的孩童一般。 母亲嫁入侯府,自是千好万好,兄弟和睦、夫妻恩爱、子女孝顺。但千百户人家中,或许只有一两户这样的人家。母亲偏偏忘了想,哪怕是再细挑万选的夫婿家,也不能如同自家那般待她好。 而她,也终是在虚妄的温柔富贵乡中,糊涂了一生。 嘉宁公主挑好了画扇,便拉起乔琬道:“我们去屋子里吃荔枝好吗?” 太后佯作不喜道:“怎么,嫌弃和我们老人家说话了?” “祖母,我们说些悄悄话呢,”嘉宁公主细声细气道,拉了拉太后的衣袖,“待会儿还要陪您用膳呢,过一会子就来。” 太后被她哄得开心:“你们小姑娘说话去吧。” 乔琬又托起那捧琉璃盏,和嘉宁公主一起行礼告退,去到了偏殿里。 嘉宁公主平时在自己屋里不喜欢宫人跟着,乔琬便也让清昼去门外候着。 嘉宁公主亲自拿来了湿巾,又把琉璃盏推到乔琬面前:“嫂嫂你吃吧,这可是我哥哥的一片孝心。” 乔琬气得拿手指戳她:“你这个促狭鬼!” “哈哈哈我说真的呢,”嘉宁公主笑着躲过,“我昨天和祖母吃了几个,确实不如陈紫哩。这个兰竹是早熟的种,有些酸甜,你吃个新鲜就好。待过阵子有了陈紫我再喊你来。” 乔琬不再推辞,便自己剥起荔枝来。 嘉宁公主执着新得的扇子,突然道:“刚刚延平郡王家的案子,你还知道些详细么?” “怎么了?”乔琬没想到她竟在意这个。 “如今案子虽在顺天府查着,但毕竟是死了宗室,”嘉宁公主道,“岐王明面上挂着宗人令的职,实际掌令的是太子哥哥。” 乔琬觉得嘉宁公主对太子,总有许多未雨绸缪的担心。明明天子盛宠东宫,她却从没有底气。世人总被表象迷惑,她也不知嘉宁为何如此。 “你别忧心,陛下总怪不到太子殿下身上吧。” 嘉宁公主蹙着眉:“你刚刚说何人敢在玉京谋害宗室,那么这大胆之事就必有个主谋。宗室、宗人令便会牵扯到东宫,我只是忧心这主谋所图。” 乔琬没想到嘉宁公主心思如此敏感,只道:“我竟是没想到。” 嘉宁公主笑道:“你不必忧心这些,只需心里有些底就好。你只要永远快活无忧,太子哥哥见了你便能开心了。婠婠,原谅我的私心。我愿你如此,常伴他左右。” 乔琬多希望嘉宁公主所愿成真,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和顺圆满。只可惜碎玉难再补,她已经见过这世间的残酷,再也不能无忧。 乔琬笑着,往嘉宁公主口中塞了一颗荔枝:“你也别忧心,吃个果子,甜一甜。” 这兰竹果然是酸甜小巧,嘉宁公主皱眉吃了:“好哇,婠婠,酸的很!你是故意的么?” 乔琬见她的脸皱成一团,不禁笑了起来。 嘉宁公主拿过琉璃盏:“你等着,我也给你挑一个好的!” ** 中午,长春宫治了席。因着不是正餐,金银套碟摆了一桌,多是些太后娘娘好克化的菜,几道凉脍看起来是新添的,还有几道糕点、果品。 司膳拿着象牙筷布膳,嘉宁公主却道:“今日热得烦闷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