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忠领着曾凡到了悬崖边,看到阿强和一个头发蓬乱,面色肮脏的女子站在那里。 阿强对曾凡说:“凡哥先下去吧。” 曾凡下去了,然后阿强也下来了。 等了好长时间,不见阿忠下来,曾凡就问阿强:“是不是那个很脏的女子放吊篮啊?” 阿强说:“这个疯子,这一阵又厉害了,阿忠不知要费多大力气了。” 终于看见阿忠坐着吊篮下来了,还没落地,阿强就不停的埋怨。“见到她真晦气,你看少奶奶这几天顾不上她了,她成了什么样子?” 阿忠不耐烦的说:“说这些干什么?”然后头也不回的向前走。 走了有五六里路,在山南边看见一个村庄。 还没进庄,阿忠就对阿强说:“反正今天没我什么事?我找个地方喝酒,别人要是问起我,你就说我昨天着了凉,拉肚子。” 还没等阿强答复,阿忠扬长而去。 阿强看着他的背影,“这个倔驴,你走你的吧,我才不管呢。” 这时,村外早有人在迎接了,有一个面色红润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过来。 “小凡,还认得我吗?” 曾凡摇摇头。 中年男子不好意思的说:“你看我都忘了,你生过病,过去的事不记得了。我是你庄叔,你以后叫我老庄就行。” 曾凡想起来了,爹娘在临死前的那段日子里,经常提到老庄这个名字。 庄叔又指着旁边的面色和善的女人说:“这是你庄婶。老婆子,你在这里等着女人和孩子们,我们先进去了。” 庄叔一边走,一边说个不停。 “我原先就是个混子,整天乱干一气,却越来越穷。直到遇到了玄哥,也就是你爹。才走了正道,说了媳妇。坠儿对我说了她的想法,我说我正有此意。村里那些姓曾的不给办,我也给你办。你以后有什么事尽管说。” 进了屋,庄叔连忙把曾凡让到上座,立即忙活着沏茶,又拿出一盒烟。 “抽这个,我都藏了一个多月了,一个多月前进城时厉县长送给我的。” 曾凡摇摇头,“庄叔,你自己抽吧,我不会。” 庄叔有点失望,“不会?年轻人不学这些毛病也好。” 曾凡又问:“阿义阿同哪里去了?” 庄叔说:“他们都忙啊,等会儿结婚仪式开始了,他们就过来了。” 曾凡看到没有别人,就靠近庄叔,小声的问:“你和县长很熟吗?” 庄叔却大声说:“你这么害怕干什么?我和他当然很熟。” “那让山村解除封闭状态,就有希望了?” 庄叔换上了迟疑的表情,“这个要等等,他才来半年,还没打开局面。过上几个月我就专门和他说说这事。” 曾凡想,“要快点啊,快点让坠儿去城里治病啊。” 庄叔看出了曾凡的心思:“我知道你想什么?不过我和你说,为了坠儿的病,我请教了城里十几个医生,有郎中,有医院的大夫,还问了一个洋和尚,也就是你们说的传教士。他们都说不好治。”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了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庄婶领着李瑶进来了,“老头子,这就是曾凡从外面带来的媳妇。” 庄叔满面放光,对曾凡伸出大拇指。“你这个小子真有种。” 曾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什么年代了,我还要娶两个女人。” 庄叔却说:“什么年代?你看哪个老爷没有个三妻四妾的?我做梦都想再找一个。” 庄婶正领着李瑶向外走,听到庄叔这样说,一步迈进来,“你这个死老头子,守着年小的就胡说八道。还想再找一个?你能养得起人家吗?” 曾凡看了看李瑶,看到她眉头紧锁,心事重重。 日上三竿,婚礼也就开始了。 两个女人领着盖着红盖头的坠儿站在院子里,曾凡也由阿义阿同领着走了过去。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