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很是舒适。 很快,重新系好绷带后,李燕云将小瓷瓶递到她面前:“拿着吧,以备不时之需!” “谢杨公子——” 她接过小瓷瓶,身子一沉给李燕云行了一礼,这副端庄的模样,与她在诏狱中狼狈的样子,简直判若俩人,好似也想起诏狱那一幕幕,她不敢直视李燕云。 朝天上瞅了一眼,李燕云道:“好似要下雨了,我们还有公事,要先走一步了,记住,当我回去京城之时,你得在那。” “小女子记住了!” 不得不说,李燕云的嘴似被开过光似的,话罢雨水自天而降,淋在林中树叶上,出来哗啦雨水敲击树叶的声响,童清湫看着他们几个人用无措的样子,掩唇一笑。 她淡淡道:“杨公子若是不介意,且带你同僚,上船暂避风躲雨!” 没皇上的发话,周朗和封不平自是不敢擅作主张,当见他点了头,性格直爽封不平笑了声,抱拳道:“那多谢这位姑娘了。” 封不平和周朗进了棚船之后,李燕云正要朝前走,忽感身后没动静,诧异地一瞧,只见般若正双手合十的在胸前,嘴中不知道在念些什么,雨水淋在她身上,她都丝毫不在乎,似一尊雕像般,巍然不动。 “你还傻站着作甚?跟好老虎哥哥上船避雨去!” “好!”应了声后,般若红着脸蛋,跟在李燕云身后。 轻舟虽是不大,但坐十几个人那是问题,更别说是他们三男三女共六人了。 船篷中,一时气氛安静不已,静的只能听见雨水哗哗声响,般若在一旁小手合十闭目念经,丫鬟妙儿时而偷瞟李燕云,童清湫红着脸低着头,封不平和周朗则是大眼瞪小眼。 见气氛有些诡异,李燕云干咳一声,率先打破这尴尬的气氛,笑着表示,切莫因为他们躲雨,从而耽误营救幸存者,须知,多一艘船就多一份希望。 “杨公子果然是爱民的好官!”夸赞一声后,童清湫吩咐道:“妙儿摇起来,救人万不可耽误。” “是,小姐——” 随着妙儿轻摇船桨,棚船渐渐飘离岸边,洪涝水面的轻舟,缓缓朝深处驶去。 从童清湫口中得知,她们来此已经一天一夜,刚到此处便买了这一艘小船用以施救,从她们手中,已经救了一些人,其中不乏一些老少妇孺,有些抱着木头漂浮了许久,从而遇到她们,而被救起。 当然也能遇见不幸的遇难百姓。 说到一些不幸的,李燕云脸色些许黯然,叹了口气之后,走出棚外,伫立船头,雨水淋在他身上他都不甚在意,目光凝望着远处,希望能够察觉到幸存者。 蓦然间,落下的雨水被遮挡,发觉是一顶油纸伞遮在自己头顶,他侧目瞧去,长发垂腰的童清湫,背后发丝被风轻拂的她,清丽的面孔些许红晕,淡淡道:“切莫染了风寒。” 她墨染似的黑眉下,明眸含羞,见他含笑的看着自己,她粉唇一张,目光忙自他脸上移开。 “多谢!”李燕云微微一笑,便看向远处,目光寻找幸存者,心里则在嘀咕,幸亏不是杭州西湖,否则老子真以为在演白蛇传呢。 外面一个着百褶裙裙摆飞舞,手执油纸花伞的女子,与一身锦衣卫服饰的皇上站在一块,靓丽的风景,如若水墨画般,连一脸大胡子的封不平都是看一愣。 他笑道:“姑娘,你们家小姐,与我们杨兄弟还挺般配的!” 一话说来,封不平哈哈大笑起来,他本就直爽,在外总不能暴露皇上的身份,干脆喊杨兄弟。 可他此话说来,正在摇浆的妙儿眸子蕴泪,心里些许酸楚,正在念经的般若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略带幽火瞪着他,气氛怪异不已,封不平笑脸僵住,难道自己说错什么话了?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周朗白眼一翻。 外面的童清湫显然听到了这句话,手持伞柄的她脸蛋绯红,心里欣喜之余,急跳几下,瞅了李燕云一眼,见他发呆走神,语气略微慌张:“你,你兄弟,可真会说笑!” “他向来如此!”额前发丝有些凌乱的李燕云,剑眉下的星眸看着远处道:“他那么一说,童姑娘也就那么一听便是!” 心里略微失落,童清湫眼圈微红:“你变了!”准确的说,自上次他亲吻自己的手之后,就变的极为正经,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知。 “何出此言?”李燕云好笑道。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