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并肩伫立船头的童清湫,她美眸凝望远处,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说了句无妨,她这副神情,将李燕云弄的一头雾水,旋即笑了笑,不当回事。 正当李燕云即将抛开这个费解的念头,她又道:“你没之前那般不要脸了!” “嗯?”李燕云看着她白嫩略带粉晕的侧脸道:“童姑娘,你这是夸我,还是在夸我呢?” 她面色淡若止水,脑海中浮现在花剑坊中,他那般亲自己的手,心里有些愠怒,你倒好,亲过之后,如今你刚跟个无事人似得了。 “自那天之后,你就不一样了!”童清湫轻道:“那些天究竟发生了何事?” “那天?是哪天?” “你!” 正在她欲要发怒之时,李燕云哦了一声,脸色黯然道:“想起来了,那日回去之后,我发烧了,想了很多事,我感觉人生在世,在多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我还记得你说过,只嫁,无妻无妾的清白男子?” 童清湫道:“我说过!——我还说过,你所念的那个小彤子,如若躲你,兴许你一辈子也别想见到她。” 李燕云叹道:“所以那日,是我太唐突了,不该亲童姑娘的手!” “你能否忘了她么?那样你会痛苦!”童清湫眼圈微红。 “你不会为那天我亲你的手,而感到耿耿于怀吧?”李燕云淡淡一笑。 俩人各说各的,气氛略显怪异,最后俩人同时不说话便又朝远处瞧去,静默不言,童清湫心里则是自言自语,这人是个傻子。 忘了她谈何容易,李燕云苦苦一笑,与她相处的一幕幕,历历在目,尤其想到秦芷彤还身怀自己骨血,就如此飘荡在四海,他心里颇为不是个滋味。 暗暗发誓若是寻到她非打她屁股不可,怀了朕的儿子,还到处乱跑,简直太不听话了些。 远处连绵的群山仿若置身于薄纱中,被雨雾所遮挡,近处时而能瞧见划船而过的官兵们,携带着幸存者而过。 棚船在水面行了一会,许久,童清湫忽然道:“听闻,当今圣上到此视察,你不保护皇上,怎地到这儿来了。” “皇上特派我等前来看看情况,有何不妥么?”李燕云笑道:“皇上还发布旨意,会调三万兵马、帐篷、粮食、大夫等前来、灾情很快将得到抑制,童姑娘不必担忧。” “原来如此!”童清湫点了点头,心中安然不少,有这些物资,灾民定会得到很好的安置。 “还有你的案子,也定会查个清楚,”李燕云淡笑:“是非对错,圣上都会斟酌再三,弄个通透!” 她眼中恭敬不已:“那你替我好生谢谢圣上!” 谢个屁,你谢我还差不多!李燕云嘴上却道:“一定,一定!” 说话间,忽闻一声大叫:“溃堤了,尔等小心!” 当闻此言,俩人对看了一眼后,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的一艘轻舟,速度极快消失在视野之中,和哗啦的水声。 李燕云这才发现是阻挡洪水的堤坝溃堤了,就连营救的小船都被冲走了。 意识到不妙之后,童清湫忙吩咐妙儿掉头,可为时一晚,水流忽地变的湍急起来,登时棚船内,般若的惊叫声响彻:“好老虎哥哥,会不会翻船,我不会游泳!” “完了,我也不会水!”周朗急道。 “我也不会啊!”封不平道。 日,竟然带了几个旱鸭子来! 当真是祸不单行,恰在李燕云感叹之际,偏偏此时一阵风雨吹来,在加上船篷此时不稳,手中拿着花伞的童清湫花容失色,柔躯一个踉跄,连人带伞噗通一声,尖叫之时,掉入急流之中。 “小姐——” 如此危急时刻,李燕云脸色大变:“你们保护好般若——”旋即想都没想,李燕云跳入水中,抓住了童清湫的手腕。 “好老虎哥哥!” 船中登时响彻般若和妙儿的急呼之声,因惧怕洪流,周朗和封不平与小尼姑忙连滚带爬的爬至船头,当看去,瞧见李燕云胳膊环抱着漂流的木头,一只手紧紧抓住在水中的童清湫,在水中飘着。 由于水速极快,很快伴随着船上的他们的大喊之声,小船迅速与那片区域拉开距离,生怕他们会跳船,水中的李燕云大声道:“我会游泳无须担忧,你们好生保护和般若……” 后面的话他们还没听清楚,就与李燕云和童清湫失散了。 水中的李燕云抱着木头的同时,示意童清湫抓着木头,很快俩人抱着木头随波逐流,为防止她有个不测,单手环抱木头的李燕云,另只手不忘紧紧抓着她的手腕。 喘着粗气的李燕云道: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