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笑了笑,不禁讲:「那法国的保姆假如到台湾,一定很有成就感的,太多小孩子要好好教一教。」 冯闻君哈哈一笑,arthur似乎吓一跳,睁大眼望他的母亲,像是要哭。她赶紧去哄,玩手机的拍照功能给他看。 arthur将手机拿到手上,好一阵乱按,拍了一堆。冯闻君抢过来看,一阵地笑,得意地讲她的儿子比她更会拍照,都是艺术。 她递过来,我跟赵宽宜一起看了那照片,倒也一笑,难怪是艺术,只有光和影。 一下午便在这里说说笑笑,几个鐘头很快过去,外面的天变成了橘黄色,行人的影子在地上拖成长的一片。 arthur已累了,早在冯闻君怀抱中睡去。 走时,我协助冯闻君将他放到推车里。一到外面,她看见夕阳,却突然说拍照。不等我们反应过来,她已拿出手机,一面敦促我们站去位置。 我看一眼赵宽宜,他彷彿无奈。我只好跟他一起站好了,很难得像是观光客一样地拍了一张。 冯闻君又看一看,似乎很满意。她终于跟我们道别。拥住我时,偷偷递给我电话号码,眨着眼,低声告诉我别给赵宽宜知道。 我心中诧异,笑一笑,是有疑困,但未细究原故。 她去和赵宽宜拥抱,两人低低地说话。我不曾听见,只望着他们,在心里很突然地浮现一种感觉。 那是一个猜想,我并不感到怎么样,当然不会要问赵宽宜了。其实猜这个很没有意思,在他们来说,以及我——无论是如何,全是一段过去。 冯闻君推着幼儿车往另一条路走了。 我望一望,向着赵宽宜看去,他有察觉,便看了过来。我笑一笑道:「真想不到nyla已经当了妈妈。」 赵宽宜静默,别开了眼,他掏出了菸点上,才低声:「是啊。」 我看一看天色,「走一走吧。」 一面说,我一面就往前走,赵宽宜并不答腔,不过两步走近了。我便看向他,他当也看来,都不说什么,都不会要感到奇怪。 便循着原路走的,现在已不必赶。这一带的建物都旧,很多人在这里散步,不分老少,男跟男,女跟女,一对一对的,都那么顺其自然,那样子愉快,那么愜意。我当也是,不觉要轻松,心里一直要洋溢着高兴。 「笑什么?」 忽听赵宽宜问,我向他看去,是要正一正脸色,可摇一摇头,又不禁笑了。他不说什么,可在夕阳下,眼神那么地柔和。 四十八 接着下来,在巴黎剩馀的日子,我跟赵宽宜都不特地要做什么,好像真正的渡假,漫无目的,并不无聊,很愜意地去过。 中间的一天,vonnie打电话给赵宽宜。他们夫妻之前便到了巴黎,过两天要飞往伦敦了,一定要碰面午饭。约在丽池酒店,他们住那里。到的却不只有我们四人,还有两位面生的女孩子,都为vonnie的丈夫nicolas那边的亲友。 意思昭然若揭,我并不感到介意,反而有趣。赵宽宜并不讲什么,神色很淡。席间,那两位女孩子非常积极,可和我谈天的时候要比赵宽宜多得多。 别后,我不禁要说感想:「看来,我的行情还是很不错的。」 赵宽宜微扬起眉,彷彿不以为然。我微笑着,并不感到不服气。只是,假如不在外面,真要揽住他亲吻。 当然回去后,有的是时间慢慢温存。 因随兴,每天都不一定去哪里。我们总在午饭后才出门。有一次讲定看电影,都对新上映的并不感兴趣,便到五区的ruechampollio,那里有几家电影院;其中一家梅迪西正在播映罗马假期,虽然已经开演,还买票进去。 影厅里人不多,大概是平日的缘故。剪票的人指点我们到一个好位置,确实是好,赵宽宜付了对方两欧元。 看好出来,时间都不早了,我们往圣折曼大道走,并不进在观光客间闻名遐邇的两家咖啡店,而是去丽普酒馆,在那里喝啤酒,叫一盘什锦拼盘,一面聊刚才的电影,可好消磨。 巴黎的天气是一直变的,雨时下时停,好在下得都不大。一次从奥赛美术馆出来,却下得磅礡起来,哗啦啦地彷彿没完,虽有撑伞,仍旧要淋湿。 眼看一时走不回酒店,又正好看见一家餐馆,我提议到那里晚饭。之前经过了它几次,总见满座,不过,大概下雨的缘故,今日客人并不太多,等了一等,侍者便带我们到位子。并不靠窗,还隔了两张桌子。 这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