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只有两队禁军,一队已经被鲁国公买通了,还有一队现在在殊死抵抗——”小良子僵声说道:“可是、可是鲁国公来的太突然了,已经杀到了正德门,宫外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皇上,奴才冒死,已经找了人穿着龙袍,让一队禁军护着从南三所之后的偏门逃了,您赶紧和雪云小姐换上宫人的衣裳,随奴才走吧!” 小良子准备的妥当,衣服早已经拿来了,都是暗灰色的太监衣裳,而且尺寸大小都是合适的。 谢景亨看着那两件衣服,已经没了时间来思考这计策的可行性。 龙榻上的张雪云翻身而起,迅速拿来衣服,先给谢景亨披上,再扯了另外一件尺寸小的给自己套上,紧紧地抓着谢景亨的手说:“表哥,我们快走!” 不管小良子这办法可行不可行,眼前已经没有第二个选择了! 鲁国公不可能忽然发作,一定是身后有什么人撑着,否则他就是发作了,占住京城这地方也没有。 外面的那两拨人,鲁国公和江家和宸王都有深仇大恨,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鲁国公和平王沆瀣一气。 他们若是现在不能离开皇宫,落入谢流云手上只有思路一条。 “表哥!” 张雪云见谢景亨还在发愣,咬了咬牙,快速把太监的纱帽给谢景亨戴好,便拉着谢景亨往外走。 但一切终究还是太晚,当他们奔到了大殿前的时候,外面的禁军已经守不住,一片惨叫之声传来,无数中箭的禁军栽了进来。 “快把殿门堵上、快!”小良子大惊失色,喊道。 殿内的太监总有几个忠心的,以最快的速度把养心殿的大门堵起,可是这门再怎么厚重,终究是木制,弓箭强而劲,将几个太监射倒在地,趴也趴不起来。 整个大殿内烛火浮动,所有人都慌了。 便连刚才还想办法让谢景亨和张雪云逃离的小良子也慌了:“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此时此刻,谢景亨反倒一反常态的,无比镇定。 他紧紧地站在大殿上,随手将头上那顶可笑的太监纱帽丢在一旁,挺直了背脊,闭上了眼睛。 殿外的弓箭声暂时停歇,夜风中,传来鲁国公冰冷的声音:“老臣听闻宫中禁军密谋造反,特来护驾勤王,皇上,把殿门打开吧!” 小良子气的想破口大骂。 什么护驾勤王,他分明是造反啊! 外面,再次传来鲁国公阴沉地催促:“皇上,你不开门,莫不是被贼人挟持威胁了?这一群谋逆的贼臣,好大的胆子!本公给你们一炷香的时辰,再不开门,送皇上出来,本公就要强攻了!” 谢景亨没有吭声,他极缓慢地睁开眼睛,看向一旁的张雪云,“雪云,你怕不怕?” 张雪云说:“除了不能和表哥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表哥,我们不要开门。”她的眼眶含泪,却无比坚决地摇头,“落入鲁国公和泸宁王的手中,必定受辱。” “我知道,我是不会开门的。”谢景亨,声音轻的像是风:“我如今也便这样了,只是却苦了你和良子……要陪着我……” 小良子哽咽一声,明明谢景亨什么都没说,他却什么都懂了,失声喊道:“皇上,能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