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是否就能因此赦免自家罪过?阴世师的承诺又有几分是真? 又一名斥候打马奔来,高声禀报:“禀将军!伏路兵已经探得消息,李建成带大队人马直奔仙人渡而去!” 鱼洪道:“李建成怕是糊涂了!仙人渡乃是民间野渡,能渡过多少兵将?晋阳千军万马想从仙人渡过黄河,乃是白日做梦!”鱼俱罗却一摇头:“不可大意!若是李家的旗号出现在长安城下,我父子都难逃罪过!再说李建成乃李渊长子,此番晋阳出兵,多半以他为首。只要擒住他,多少兵马都退了!这等机会岂能放过?大郎,你随我去擒李建成,这里交给二郎坐镇就是!” 鱼洪皱眉道:“我们兵马太少,若是晋阳兵马趁我等离开领兵来犯,又该如何?” “怕什么!李建成所在之处,必为晋阳大军所在。蒲津纵然有兵也是偏师,二郎也是勇将,难道还抵挡不住一支偏师?” “我等虽是偏师,但今日全军胜负重担,就压在我们这支偏师肩上!此战若胜,世子及国公必有重赏!便是为了我张家子弟,此战也只许胜不许败。再者我们这支偏师的兵力远在鱼俱罗全军之上,若是还不能胜,我们今后又哪来的颜面见人!“军帐内,张士贵面沉似水,向面前几个军将说道。这几个军将都是张士贵同宗兄弟,平日一同练武带兵,人既勇武也个个忠心耿耿,此番为了自家子弟能在李家门下立足,这些张家子弟已然把性命置之度外。一名军将抢步上前:“这开路的差事就交给我吧!咱们弟兄之中,我的武艺最好气力最大,哪怕不是鱼俱罗对手,也不至于输得太狼狈。再说鱼俱罗年事已高,名声虽响却也是个糟老头子!我若是遇到他,说不定还能取了他的首级!“讨令之人乃是张士贵本家兄弟。张士贵本名忽峍,后更名士贵。随着他起兵征战天下的宗族兄弟也都随着他改名,这个兄弟也不例外,弃了本名不用,更名张士德。于张士贵这一辈子弟之中,以他武艺最好气力最强。张士贵虽也是武艺精熟的上将,但自知单论厮杀武艺,自己还是不及这位从小被当作斗将培养的族弟。虽然不相信他能战胜鱼俱罗,但想来也不至于么有还手之力。何况自己带领部众归附李家,等于押上了身家性命豪赌。想要建立家名,让自家也成为一等世家豪门,也必要搏命。他点头道:“若是贤弟领兵,愚兄自然放心。不过丑话说在前面,军法无情,战阵之上不讲手足情份!临阵之时不管遇到何人,也只许向前不得退后。只要我们能搭起浮桥夺下渡口,张家日后必能公侯万代永享富贵!为了我们的后辈子孙,贤弟便要担些风险了。” “这说得哪里话来?小弟自当为兄长分忧!” 张士贵点头道:“贤弟有此胆量,愚兄就放心了!临阵之时,愚兄亲自为你击鼓!咱们一鼓作气,拿下蒲津!” “拿下蒲津!”帐中其他几个张家子弟同声呼喝! “蒲津……没那么容易拿下。” 晋阳城,李世民书房之中。徐乐对李世民轻声说道,他的声音并未刻意压低,压根不怕被人听到。好在李世民住处戒备森严,长孙音治家有术,倒是不必担心走漏风声。虽然侯君集自从比武失败之后便发疯一般往晋阳赶,可终究还是迟了一步。来到晋阳时大军已然出征,众人未曾与李渊见面。李世民因为未能带兵,心中便有些不快,随后听闻蒲津守将换成了鱼俱罗,心情就更为沉郁。自己在南商关九死一生,恶虎口浴血奋战,擒了执必思力与上百青狼骑俘虏回来,本以为可以扬眉吐气洗刷平阳之耻。可是大兄若当真战胜了鱼俱罗这等猛将,自己这份功劳就会变得黯然失色。李世民不是个抢功之人,更不会嫉妒自己的兄长。但是经过几番死里逃生之后,他的心性已然有所变化,不甘心屈居于人下。作为李家子弟他当然希望自家取胜,可若是大兄就这么战胜鱼俱罗,他心里又有些不服。就算要胜这老儿,也该是李家子弟各显手段,看看谁的本领能够胜过鱼俱罗才是。撺掇众人逼迫父亲出兵,又主动抢了先锋兵权,用这种手段抢功,又算什么手足! 因为李世民心情不好,一般人没人敢与他交谈,只有徐乐根本不在意李世民心情,也不在意消息走漏可能,大大方方说出自己的论断。李世民一愣,下意识问道:“咱们都不在军前,乐郎君何以如此笃定?”一言出口,才意识到自己态度有些恶劣,这话有些像是质问。有心把话拉回来,徐乐已经抢先说道:“我虽然不在前敌,但我说大郎不能取胜,就是不能取胜。” 他这副自信又有些不讲理的样子,让李世民觉得好笑,原本想说的道歉言语也收回了,饶有兴趣地问道:“莫非乐郎君认为鱼俱罗天下无敌?”徐乐摇头道:“他并非天下无敌,不过大郎和他手下m.cOmIC5.CoM